今日影评 | 吴京郭帆想拍中国的怪兽电影有多难?
1905电影网专稿 在刚刚结束的第四届庐山爱情电影周上,乌尔善导演官宣《封神第二部》定档2024电影暑期档,同时《封神第一部》即将亮相第80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市场。
电影中的雷震子、饕餮、墨麒麟、龙须虎等中国传统异兽也将走向世界。虽然《封神第一部》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一部完整的怪兽电影,但是影片中这些中华传统文化中异兽的具像化呈现,得以让中华文化与世界其它文化共享,让“中国怪兽”走出国门。
对于想拍“中国人的怪兽片”的郭帆和吴京来说,《封神第一部》中对怪兽形象的成功刻画有何借鉴意义,想拍出一部真正属于中国人的怪兽片又有何挑战?
怪兽电影,主要描述或呈现的是人类和怪兽间的对抗。从20世纪30年代初期,以怪兽、怪物为主角的影片相继问世,1933年上映的电影《金刚》是最早且最著名的怪兽电影之一,也被认为是电影史上的里程碑。
所以怪兽电影其实代表着电影工业的进步与成就。怪兽电影从最初的定格动画,到皮套演员扮演怪兽,再到如今基本由电脑技术结合绿幕完成,其制作流程在工业化上已经极其纯熟。
可以说,在中国电影工业蓬勃发展的当下,郭帆和吴京选择拍摄中国怪兽电影是恰逢其时。但是想要真正拍出一部优秀的中国怪兽电影,仅凭完善的电影工业技术的支持远远不够。
中国怪兽电影需要融合传统文化
目前世界怪兽电影的格局仍由好莱坞为主导,提到怪兽电影,第一时间想到的代表作大概逃不开斯皮尔伯格导演的《大白鲨》《侏罗纪公园》系列等,很难有一部真的带有东方色彩,能称为中国怪兽电影的影片位列前茅。
如果郭帆和吴京想要做出一部真正的怪兽电影,首先要思考怎样在电影中体现出真正的中华传统文化,怎样让怪兽具备东方独特的迷人魅力。
其实中国的怪兽库特别充足,除了观众熟悉度比较高的《聊斋》外,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袁枚的《子不语》也能提供非常多精彩纷呈的怪力乱神。
有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怪兽形象后,如何讲好中国怪兽故事也需要认真思考。此前张艺谋导演的《长城》口碑毁誉参半,关于这部怪兽电影最大的争议围绕“西方版的东方故事”,影片中将东方式的古典奇幻和极具西方特色的“怪兽围城”做结合,观众自然缺乏代入感,难以认可故事本身。
想要做好一部中国人的怪兽电影,怪兽形象和故事内容都需要恰当地融入中华传统文化,体现中国特色。
中国怪兽电影需要与现实有机结合
关于怪兽电影,网络上有一句流传甚广的玩笑话,“如果主角听劝了,怪兽片也就没有了”。这句话并不夸张,因为目前的怪兽片在整体故事架构上的确趋同化严重,在剧作创作上的专业术语叫做“怪兽屋”。
“怪兽屋”的基本创作逻辑是:先为观众制造紧张的情境,随后怪兽出场,主角逃生并且和怪兽作对抗。在这个过程中,主角一般都会“挑战不可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作死”,进而让整个影片走向高潮。
那么这样一个老掉牙的叙事体系为什么能几十年来经久不衰,其中对怪兽电影来说最重要的创作点是什么?在“怪兽屋”的创作中,最重要的要点之一其实是与现实世界的有效勾连。
例如《大白鲨》,故事往往发生在真实的海边小渔村,所有的灾难和怪兽侵袭都在真实故事场景里如此逼真,如此让观众沉浸。
如果怪兽电影完全脱离日常现实,即使是再震撼的壮观,再惊人心魄的怪兽入侵,都只能是南柯一梦,很难葆有持续的生命力。
中国怪兽电影需要注重画面美学
画面美学一直以来都是中国电影的强项,尤其是在东方传统文化的基础之上,如何在电影画面中展现美已经不再是困扰中国电影人的头号难题。
但是对于中国怪兽电影而言,仅仅突出画面之美是不够的。如何在怪兽、环境等元素之间保持画面美学的一致性同样重要。
回顾中国电影中出现过怪兽形象的影片,其实在画面美学一致性上出色完成的影片不在少数。
《西游降魔篇》将原著《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形象高度还原,将“齐天大圣”重新搬进电影院;《刺杀小说家》虽然没有明确的年代定位,但是在整体美学风格上保持了高度一致,让观众能够高度代入其中,不会因为不同画面之间的切换而出戏。
因此这种画面美学的高度一致主要目的是为观众营造沉浸感,让观影体验类同一场奇妙但刺激的怪兽世界旅行。这种视觉传承对于中国的怪兽电影而言一定是行之有效且必要的。
中国怪兽电影还未成熟,从制作上也难有一个明确的爆款公式,但立足于深厚的中华传统文化之上,如果真的想做出一部走向国际、能够代表中国怪兽电影的影片,必不能脱离中华文化,也不能脱离现实社会,只有建立在真实基础上的极具沉浸感的怪兽影片,才能走出国门,将中国怪兽和世界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