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阿Q正传》电影解说文案
剧情《阿Q正传》电影解说文案
男人一把扯下了小尼姑的帽子
咸猪手划过她滑溜溜的头
在脸上又摸又捏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别人能动 我不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男人恶意的笑声中
小尼姑咬牙切齿地发誓
"断子绝孙的阿伟"
那个人就像一个无赖
他没有姓 没有名 没有籍贯
无家可归 无固定职业
这样的人注定被鄙视
偏他作为一个“六无”人员
不以为耻
习以为常这一天
在当地德高望重
赵爷爷的儿子中了状元
噼里啪啦的红鞭炮响彻整个村庄
阿伟走进酒馆
手舞足蹈地对旁人说
自己和赵太爷原来是本家
细细排来还比他的秀才儿子长三辈呢
众人大笑着怂恿他到赵府道喜
阿伟经不住众人激将
喝了口酒就准备过去
临走前还不忘椰瑜他人
“你别去 你又不姓赵”
“哈哈哈哈哈哈哈”
俗话说酒壮人胆
阿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赵太爷家门口
此时的赵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前来道喜之人络绎不绝
赵太爷本来高高兴兴的
但听说阿伟逢人就说自己也姓赵
当即拉下脸来
阿伟大踏步走进院子
舔着笑脸毕恭毕敬向赵太爷作道喜
“你姓赵吗”
“啊”
“你配姓赵”
“你敢姓赵”
“父亲息怒”
“今天是大喜之日不必跟这种人生气”
“还不快滚滚滚”
阿伟挨了两巴掌
捂着火辣辣的脸灰溜地跑了
“这个世界太不像话了”
“儿子打老子”
这天阿伟与人发生口角
不仅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临走还被人无情辱骂
“贱货 天下第一残货”
谁知阿伟不恼反乐
“天下第一 状元就是天下第一”
“我阿伟就是天下第一”
这样的精神胜利法
阿伟屡试不爽
他头上有几块疮疤
时常遭到别人的嘲笑
每次受到嘲笑
他都估量着对手
遇到口笨的他就骂
遇到力气小的他就打
可惜每次都是自己吃亏
久而久之
阿伟就改变了自己的方法
每次被打后
他就安慰自己是被儿子打了
他用这种精神胜利法让自己反败为胜
虽然现实吃亏
但在精神上却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说起来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还算勤快能干的他靠给人打短工挣钱
可惜他赚的那点钱
不是砸在酒铺里
就是输在了赌场上
这天阿伟时来运转
竟赢了点小钱
可下一秒
赌庄老板就派人暗中做了手脚
将阿伟赢来的钱又连本带利吞了回去
还顺便赏了他一顿板子
阿伟狼狈不堪回到住处
狠狠打了自己两拳
权当是打回去了
随后阿伟便心满意足的睡去
别看阿伟做事失败
做人儒弱
被人欺负得只会怒目而视
精神胜利
但他却会欺负比他更弱的人
钱太爷的儿子进了城里的洋学堂
回来剪了辫子
阿伟称他“假洋鬼子”
有一次不知怎的
“假的 秃驴”
“你说什么 ”
“我说他”
挨打的阿伟不仅不敢还手
阿伟前脚被人欺负
后脚就遇见了出门办事的小尼姑
本就将女人视为“异己”的他
迎上去就是一口睡沫
见小尼姑避而不理
他又上去人家刚剃过的头
酒馆的人纷纷注目
这让他更来劲儿了
对着小尼姑又揉又捏满嘴荤话
在小尼姑的落荒而逃
和众人的哄堂大笑中
阿伟刚刚被踩在脚下的自尊和自负
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膨胀
然而到了夜里
阿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小尼姑的模样
见过这么直接的求爱方式吗
“我想和您睡觉”
女人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和您睡觉!”
女人直接被吓得落荒而逃
就在前天夜里
阿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日里调戏小尼姑的手上
滑溜溜的触感和若有若无的清香
似乎还久久挥散不去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
转头看见连土地公公都有老婆
阿伟陷入沉思
“我应该有个女人”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
女人就送上了门
赵家的长工吴妈找上门
她来通知阿伟去春米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阿伟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这小孤孀”
在赵太爷家里
阿伟再次遇见吴妈
借着灯油
吴妈纳起了鞋底
两人一个凑近点烟
一个凑近穿线
阿伟发愣地着吴妈的脸
再也按不住心底的渴望
他突然扑通冲她跪下
“我和您睡觉!”
吴妈被他轻薄的举动吓坏了
骂了一句就哭喊着夺门而出
阿伟不屑地朝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
“假正经”
谁知没多久
赵家少爷就拿着棍棒二话不说朝他砸去
阿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惊慌之中连忙逃窜
来到内院时
听到吴妈呜呜咽咽的啼哭声
此时受到轻薄的吴妈
正闹着要寻死觅活
阿伟被愤怒的家丁们赶出了赵家
连辛苦干活的工钱也没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阿伟调戏吴妈的丑闻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庄
他一下子成了十恶不放的大y魔
女人们见到他就跑
阿伟依旧笑嘻嘻不以为意
可如今已经没有哪家敢再雇他做短工了
人财两空的阿伟
将气一股脑撒在了新来的短工身上
以为是他抢了自己的活儿
两人扭打在一起
没捞着一点好处的阿伟
肚子反倒饿的更了
为了填饱肚子
阿伟跑到尼姑庵里偷萝卜吃
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还被尼姑庵的狼狗吓了个半死
穷困潦倒的阿伟决定去城里谋生路
转眼半年过去了
阿伟满面春光重新回到了村庄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村里的人见他出手阔绰不同以往
连忙一改往日不屑的嘴脸
围着他一口一个阿伟哥
阿伟高谈阔论讲起了自己在城里的见闻
原来
他去了城里最有钱的白举人家里做帮工
原本做的好好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
听闻城里抓了个革命党
爱凑热闹的他连忙跑去看
没想到被s头的革命党
正是白举人的亲外甥
而举报者正是白举人
因为这样就可以获得五十两的赏银
嘴碎的阿伟醉酒之后
将此事说了出去
气急败坏的白举人
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如今回到村里的阿伟
一改往日窝囊的模样
不仅请往日的狐朋狗友们喝酒
还做起了卖衣服的生意
女人们仿佛也都忘记了
当初阿伟耍流氓的事
纷纷来光顾他的生意
可风光还没多久
喝醉酒的阿伟嘴巴
就又一次把不住门
在地保的追问下
他将衣服的来历和盘托出
原来
离开白举人家的阿伟
和几个朋友去偷东西
可惜的是
其他人全部被抓住
只有在门口负责接应的他
拿着一包脏物跑出了城
“好啊 你竟然做了贼了”
地保趁机将阿伟赚来的钱敲诈一空
随后扬长而去
而这件事情也很快在村里流传开来
名财两空的阿伟
再次成了人人喊打的穷光蛋
然而很快
随着一辆乌篷船的深夜到访
阿伟的人生
再次迎来巨大的转折
“我革命了 我造反了”
“我要什么 就什么!”
“我喜欢谁 就谁!”
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哪里会知道
随着革命春风的到来
他不仅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
反而葬送了自己的姓名
此时正值宣统三年
辛亥革命已经深入人心
小村庄里变得人心惶惶
一个个地主老爷开始夹起尾巴做人
阿伟仗着自己曾看过革命党被砍头
就自封为革命党人
不明所以的村里人
对他毕恭毕敬
就连平日不拿正眼瞧他的赵太爷
也变得低声下气
受了点恭维的阿伟
当天夜里就做了平生最美的一个梦
梦里的他穿着华服
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
男人们争先恐后上赶着恭维他
就连吴妈和小尼姑
也主动向他示好
但这个美梦很快就醒了
阿伟空有一颗想要革命的心
然而却不知从何下手
只是跑到尼姑庵闹了一场
便悻悻地离去
当然
阿伟不知道的事还有许多
那天晚上
跟随乌篷船一起来到村子的
还有几个大箱子
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两
白举人担心革命党报复
于是将部分财产寄存于赵太爷家里
赵太爷自然不会好心帮忙
他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等革命党进城
白举人势必会逃跑
到那时银两还不统统进了自己的腰包
然而赵太爷的美梦很快就落空了
在一个深夜
赵太爷家的几口大箱子被几个蒙面人抢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府上下的财宝也瞬间被贼人洗劫一空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
白举人不仅没逃跑
还因为给革命党捐献了大量财宝
在城里混上了一官半职
如今箱子没了
白举人难免怀疑是他监守自盗
赵太爷为了洗脱嫌疑
很快便想到了主意
“现在不就是要设法找到抢劫犯吗”
“要找到了”
“我就可以脱掉这个干系”
稀里糊涂的阿伟成了现成的替罪羊
就这样
阿伟被抓进了大牢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
但阿伟想想
人生天地间
大概总是要坐一回大牢的
何况不用做工就能有吃的
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
阿伟美滋滋地躺下了
第二天开堂
看着剪掉辫子的县令大人
阿伟习惯性地跪了下去
面对县太爷笑笑咪咪地询问
阿伟误以为是自己偷衣服的事暴露了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
随便对了几包口供
草草走完形式之后
县太爷便让阿伟签字画押
阿伟不识字
于是便在那莫须有的罪名上
歪歪扭扭画了一个圈
再重画
“不圆”
“孙子才画的圆”
不久之后
狱卒通知阿伟可以回家了
阿伟兴冲冲夹起包袱
可狱卒们却强行给他
换上了死刑犯的囚服
还按住他的头灌了一碗断头酒
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
阿伟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要去赴死
可悲痛不到两秒钟
他立马就又想通了
也许人生天地间
都难免要被S头的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阿伟看到了吴妈和曾经的狐朋狗友
人们起哄要阿伟唱一句戏文听听
阿伟十分硬气地喊了一句
“二十年以后 又是一条好汉”
“好”
鲁迅先生的文章里
从来不缺少“看客”的身影
他们不分阶级、
不分贫富、
不分强弱
他们的眼神似乎连成一气
又钝又锋利
如同饿狼
不但已经咀嚼了他说不出的话
并且还要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永远不近不远地跟他走
阿伟第一次感到害怕
在行刑的前一秒
他张张嘴想要喊救命
但终究还是没能喊出来
两声枪响过后
阿伟死了
村庄再次回归平静
人们又聚到了小酒馆里
但大家讨论的却是
枪毙到底没有杀头好看
而且这个可笑的死囚游了那么久的街
竟没有唱一句戏
让他们白跟了一趟
这也验证了鲁迅先生说的看客心理
他们未必真的相信
只是觉得好玩有趣
这时候如果你去辩证
那就是使大家扫兴
阿伟死了
但也不像小尼姑骂的那样断子绝孙
因为
根据探险者的考证
阿伟还有后代
并且有很多后代
到现在为止
也许你我都在其中
也不过是阿伟千千万万的后代之一罢了
鲁迅的讽刺艺术有多高
中国人心里有标杆
阿伟的形象
是深入人心的
正因为他身上
有着无数人的影子
鲁迅先生评价“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再精准不过
而最让人难过和心寒的是
其实是那些和阿伟一样被压迫被奴役
但却保持麻木不仁的冷漠看客们
毕竟谁能保证
自己不会是下一个阿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