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剧情电影《长崎的天空下》解说文案 牵强附会优柔造作的核弹创伤后遗症
《长崎的天空下》解说文案《长崎的天空下》牵强附会优柔造作的核弹创伤后遗症
日本剧情电影《长崎的天空下》,于2013年上映,由日向寺太郎导演, ichiSeirai HirofumiHarada编剧,影片讲述了1945年8月9日,美国在日本长崎投下第二颗原子弹,直冲云霄的蘑菇云宣告了二战的结束,却也同时带走无数平凡之人的生命。半个多世纪过去,在长崎爆心周边,跨越了死亡的人民重建家园,生活在繁华街道上的他们坦然接受那充满血泪和死亡阴影的过去,迈着崭新的步伐迎来了一年又一年的8月9日。 居住在住宅区的长崎大学三年级学生门田清水,与父母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日常在田径队尽情挥洒汗水,与医学院学生山口光太共度快乐的约会时光。虽然对未来还没有什么打算,但清水依旧享受明朗、纯粹的每一天。直到那一天,她的人生彻底发生改变。某日,清水与母亲发生争吵,当晚母亲便心脏病发作去世。突如其来的死亡让清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而此前拒绝不接母亲电话的行为又让她承受无以复加的罪恶感。生死仓促,连一句"对不起"也来不及说出。 城市的另一边,中年女子高森砂织刚刚迎来女儿去世一周年忌辰。时间并未消蚀她心底的悲伤,反而让这份情感愈加浓烈。砂织出身于信奉天主教已有三百年历史的宗教家庭,她的父母相信孙女的夭亡正是神的旨意,面对残酷的命运选择了顺从。这一日,砂织突然发现自己有孕在身,唯恐再度失去孩子的慌乱以及对新生命的渴望令她无所适从,几近崩溃。即使丈夫博好予以支持和鼓励,但缠绕在家族血脉上的残酷命运令砂织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冥冥之中似有安排,同时处在人生转折点的砂织与清水在浦上天主教堂附近邂逅。各自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亲人,
使她们切实感受到来自对方心底的悲哀与痛苦。一度闭锁心门的砂织和清水,能否再次找到前行的方向……。
将本土创伤撕裂给跨国观众,这种体验想要赢得共鸣并不容易,特别是将一出六七十年前的核弹爆炸创伤后遗症与当前所有的困境都密切联系起来的逻辑,更是强悍到令诸多观众错愕无语。日向寺太郎导演《长崎的天空下》。面临的尴尬就是如此,二战的日本既是施害者又是受害者,唯一受到过核武器攻击的名义让日本多年都生活在这样的创伤之下,成为了国民性的创伤体验。所以日本本土诞生了非常多的展示、反思核弹攻击的作品,《长崎的天空下》正是此背景之下的一部作品,可惜成片呈现的效果是牵强附会和优柔造作的,原田宇文和青来有一的剧本始终未能将故事整合在在逻辑自洽的故事线里。对于日本战后电影和文学的关注,向来不少,侵华日军基层军官小津安二郎有其淡然隽永的表现方式,黑泽明则以莎士比亚史诗般的悲剧来诠释,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则是出于暧昧和刚烈的两个极端,而大江健三郎的反思则有着深切的关怀。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本片就能够出现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里?!政治上难说有多正确,而对于故乡、宗教和爱情、亲情的表达也是混杂不清。《长崎的天空下》并没有直白的展示遭受核武器袭击后的惨景奇观,而是试图通过当代人的生活,来呈现袭击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当时的,而是延续性、难以忘怀的。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通过性与原子弹爆炸将生老病死的日常生活和大历史焊接在一起。不过,影片的立场站在了一个个自以为是的、纯粹的受害者的角度,借助于普通人生活的溃败,力图呈现的却是一种反思和批判。影片也就此跨越了本土化的限制,在情感的传递上更加普世。但影片的态度问题在于苦大仇深的情绪过于沉重,且往往不知所云就将逻辑搭建起来。《长崎的天空下》以几个普通家庭的日常生活为切入口,不断的去展示他们生活中痛苦,电影中呈现的每一个家庭都是支离破碎的,而且背负了深重的创伤记忆。先不说凑齐这么多苦难家庭的可能性,只是看看剧情讲述中每个人不同的痛苦,最终却都要将痛苦的根源全都归因到原子弹爆炸上去,死于急性肺炎的孩子、从小岛来到长崎工作的一家等等,全都被牵强的放置了一条与核爆有关的因由,尽管导演的意图很明确,便是每个人都是直接或间接的受害者,但一味的苦情就像极了怨妇的气质,缺乏了更加开拓和深刻的思考。《长崎的天空下》中核心的家庭自然是纱织一家,生活在癔症之中无法自拔。纱织丧女,女儿死于肺炎。父母则皆是核爆的幸存者,影片的主体叙事围绕着这个展开。纱织的丈夫在电影开始便想要采访岳父母,但被生硬的拒绝。这个场景给观众的感觉,便是强调了核爆的痛苦是一种无法再言说的创痛,实际上也是为之后的剧情做一铺垫。纱织的生活一直不太正常,即便怀孕这个代表了新生的事情,也无法给她救赎。电影中纱织不断的纠结在女儿的死亡和核爆的影响之下,相反她的父母却乐观、积极,这种对比不仅让人感觉不可信,而且略显矫情。纱织父母的秘密最终都告诉了纱织,而纱织也借此获得了新生,她终于要开始好好的生活,也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一家人借助将交流创伤,最终达成了和解。不仅是纱织和自己,还有纱织和丈夫、妹妹、生活等等。尽管表面看上去影片的叙事清晰无误,但实际上导演为每个人设置的痛苦都是牵强的与原子爆炸联系着,更多的呈现出了个人的臆想气质,而非实打实的战争后遗症。这么看来,整个故事就显得立不住脚,颇有点一厢情愿的苦难塑造,而不是顺理成章的创伤遗传。《长崎的天空下》的动力源,也就是电影角色的负罪感,基本上就是“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我”、“假如原子弹投在我的家乡”,如果对于六七十年前的原子弹爆炸可以这样来联系当前的生活细节和事件,那么人类永远走不出困境。每个民族、宗教、文化、城市、家族等等,莫不负有历史上无尽的原罪、杀戮、意外、偶然和戕害。本片最出意外的是,似乎这些日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原子弹的爆炸其实有其必然原因,日本假如不挑起侵华战争、太平洋战争,则必然不可能有这场核爆,而长崎虽然有7万人即刻死亡,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舞台上,如何去衡量其他民族的死亡数量。长崎与广岛之所以被选择,当然有其深刻原因,长崎造船业发达,广岛是陆军之城,其他备选城市也与军工、军事有着重要关系。而日本之所以被轰炸,还在于日本在败局已定的前提下坚持负隅顽抗,导致美国和苏联进行进一步的战略打击。与历史对话,需要的不仅仅是真诚的态度,更强调一种合理的姿态。《长崎的天空下》试图以日常化、克制的表达去展示战争的创伤,出发点是好的,但却输在了叙事和故事的表达之上,影片的套用是生硬的,而节奏也平淡的无味,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脸上,丝毫都看不出这是一部可以入围得了金爵奖竞赛单元的影片。然而,这部并不怎么样的影片,倒是可以提供给国产同类题材的影片一个视角:即如何不再宏大叙事,如何通过细节叙事来呈现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而不再是音乐起止的悲伤情调,戏剧般的灾难揭示。《长崎的天空下》在叙事上当然也有亮点,悬念的塑造和揭示过程,抽丝剥茧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不时的陌生人和剧情闯入,考验的是观众的注意力,在一点点的讲述中,逐渐将故事圆满。导演刻意引入的信仰的冲突和现实的无力,实际上都是其表达欲望的展现,想法是有的,欠缺的是展示故事的良好功力。总体来看,《长崎的天空下》的确是一部让人失望的片子,演员们似乎都游离于电影的情境之外,主要演员的表演让人觉得压抑。北乃绮饰演的妹妹一直在奔跑、失望于男友的逃离家乡奔赴东京、选择了神经病嫌疑人的修车佬。修车佬由柳乐优弥饰演,2004年以《无人知晓》荣获戛纳电影节影帝,如今却已经长惨,目光游移空洞。各种牵强附会式的阐释则让故事不仅无法感染观众,还易让人反感。作为一部主竞赛单元的竞赛片,最终一无所获是毫无疑问的。(搜狐特约上海电影节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