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步履不停》电影解说文案
家庭《步履不停》电影解说文案
萝卜是天才
不管是煮的还是烤的
甚至直接吃都好吃
母亲一边教女儿烹饪技巧
一边手上动作飞快
准备迎接儿子诸星一家人的到来
提起诸星母亲讲出口的话
不免有些尖酸刻薄
虽然一直在推动婚姻
但是诸星不足以找到二手产品吧
媳妇的前夫三四年前才去世
这就重找
实在是太狠心、太无情
而且
她要拿诸星和亡夫比较怎么办
跟活人离婚的比较安全
至少他们是讨厌对方才分开的
母亲担心诸星的未来
诸星却担心的是当下
他不想回家
更不用说过夜了
家对他来说很复杂
是难以面对的地方
父亲视工作为生命中的一切
诸星并没有如愿成为一名医生
继承家里的家庭式医院
父子关系一直很僵
诸星说着追求梦想过自己的人生
现在却刚刚失去工作
好不容易找到的另一半
也不符合家人的预期
诸星和母亲的关系要好一些
但母亲总是抱怨生活、
和父亲吵架或提起亡故的大哥
诸星不胜其扰能躲就躲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
也是诸星第一次带妻子
由香里和她儿子回家
诸星躲无可躲
在换乘回家大巴的间隙
由香里提醒诸星
回去要和姐姐好好谈谈房子的事
姐姐一家计划搬到老宅和父母一起住
还要将老宅改造
诸星认为这样很好
他可以顺理成章
将照顾父母的责任推给姐姐
姐姐也能得到想要的房产两全其美
由香里露出无奈的表情
她不是只碗惜财产全部被姐姐占有
而是责怪诸星身为家族的一分子
却对家里的事情完全不负责任的态度
诸星对此无从反驳
他闷着头回到家进门客气而礼貌地说道
“大家好”
母亲闻声一路小跑过来纠正道
你该说
我回来了才对
由香里递上礼品称赞着母亲门口摆放的插花
努力取得对方的欢心
还在进门第一时间
跪在佛前拜见大哥
与由香里和诸星的紧张不同
姐姐一家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姐夫还能毫无负担地躺下休息
甚至打起了呼噜
诸星像个称职的长辈
关心着外甥和外甥女的学业
一时间客厅气氛热闹了许多
父亲装作经过客厅的样子
看了他们一会儿
等大家注意到他
他又有些不自在地走开
诸星无法和他对视去卫生间冰西瓜
卫生间不知何时装了
扶手瓷砖也已经破裂
时间让这个家不着痕迹地发生变化
准备午餐时
母亲和姐姐谈起往事
父亲也闻味而来加入其中
说着大哥是如何聪明、
机灵、惹人爱
诸星已经很久没听到父亲这样笑
看见他眼神中散发的温柔
诸星闷着头一直吃东西
到午餐时
他才主动提起浴室的扶手和旧瓷砖
母亲告诉他去年父亲滑倒摔了一跤
屁股都撞出一大块淤青
父亲觉得丢了面子辩解道
都怪你把用过的肥皂放在地上
眼看着老两口又要吵起来
姐夫赶忙承诺
会帮母亲修好旧瓷砖
还把自己推销的汽车宣传单
给诸星建议他买辆车
诸星看了一眼说道
住在东京又用不到车
母亲则说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就是坐着儿子开的车去买东西
母亲把对诸星的责难
不着痕迹地放在字里行间
诸星要强道买车有什么了不起现在就买
接着他又吹嘘起
自己的工作和社会地位
眼神不自觉地瞄向
父亲渴望看到他的反应
父亲却始终看着报纸
完全没反应的样子
诸星只能求救地看向由香里让她配合自己的演出
由香里喝酒掩饰自己的心虚
母亲忽然怀念地说起
同样爱喝酒的大儿媳
如果她和长子能有个小孩
自己也许现在还可以和她联系
父亲突然插嘴道
换个想法没有孩子也很好
否则带着拖油瓶很难有第二春
场面一下凝滞
“带着拖油瓶”的
由香里开玩笑道
我比较幸运遇到了好人
姐姐也赶忙缓和说
娶到你才是我家的福气
母亲和姐姐带由香里去看
诸星小时候的照片
客厅只剩下诸星和父亲
父亲手足无措地收起报纸
喝了口酒问起诸星的工作
诸星还在说话他又去管玩闹的外孙
让诸星气闷不已
诸星端着西瓜去找由香里
姐姐正在读他幼时的作文
我长大后要和爸爸一样当医生
哥哥在外科我在内科
诸星一把抢过作文团成一团
还说这种梦想永远没达成也没关系
依照往例在大哥的忌日时
都会拍一张全家福
母亲抱着大哥的照片处于C位
父亲站在无人理会的角落
最后干脆赌气走开
父亲不明白
明明是自己赚钱才养活整个家
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母亲转
母亲对此到看的很明白
诸星围着她多半是因为和父亲矛盾太大
姐姐则是为了这套房子
她认为大哥去世了诸星又不回来
父母靠她养老出套房子也是应该的
可母亲又和大多数传统父母一样
希望与儿子一家住在一起
母女俩就养老和房子问题极限拉扯
由香里示意诸星也说句话
诸星借口找烟灰缸走开
此时电视上播报起一则新闻
有人在海边捞起一具男性尸体
姐姐关掉电视
尽量用事不关已的态度说
都已经秋天了还有这种事
母亲还是不可控制地陷入回忆
用很沉重的语气喃喃自语
大儿子前一晚难得独自回家过夜
突然说要去海边走走
我从厨房探出头提醒他要小心时
门口已经只剩下他的皮鞋
他怎么不早点叫我呢
他没必要强去救人
又不是自己的小孩溺水
母亲的话
像是从喉咙深处散发出一种苦味
诸星一家和母亲一起去给大哥扫墓
母亲用长柄勺在墓碑上浇水
色“今天好热浇点水舒服些
一边浇一边说
没有比扫儿子的墓更悲伤的事了
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
诸星感受着母亲对大哥强烈的爱
回去的路上母亲看着一只蝴蝶说道
冬天没冻死的纹白蝶
春天就会变成小黄蝶
诸星却说这一听就是假的
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来了一个客人
他是大哥用生命救回来的年轻人良熊
良熊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
说白了就是发传单
他拘谨、愧疚又感恩地向诸星一家人道谢
露出一种很卑微的笑容
汗水湿透了衣服
诸星突然觉得他很可悲
在他离开时鼓励道
“你才25岁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良熊回答我的人生已经无望
母亲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还热情邀请良熊明年务必来坐坐
待良熊一离开
母亲立马刻薄地骂他胖饭桶没文化
父亲干脆一吐为快
为了那种废物的一条命
为什么牺牲我的儿子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当替死鬼
诸星尽量理智地劝解父亲
不要擅自比较别人的人生他已经很努力了
或许只是事事不如意
医生有那么伟大吗
大哥要还活着也不一定出息
人是很难讲的
场面再次凝滞
暮色西沉姐姐一家离开
由香里成为唯一一个能活跃气氛的人
晚餐时
她热情地给父亲倒酒、敬酒
看到家里有很多黑胶唱片
更是恭维道
说到医生给人的印象好像都是听古典乐
父亲还没怎么开口
母亲就讽刺道说是医生
实际上不过是个小镇大夫
父亲面子挂不住
由香里继续打圆场
家里有医生在的话万一发生什么也比较放心
没想到这句话
却触到母亲对父亲最大的怨念
因为大哥生死攸关的时候
父亲忙着救治食物中毒的病人并不在她身边
眼看着父母又吵起来
由香里尽量转移话题说回唱片和音乐
不曾想音乐也是这对老夫妻的雷点
前段时间母亲偷看了父亲和女同学的贺卡
发现父亲竟然还和别人去唱了卡拉ok
母亲气势逼人拿出一张唱片放了首老歌
蓝灯下的横滨
我俩依偎多幸福
如往常诉情话
无论走多远无论走多久
母亲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很早以前
她去接父亲下班
看到父亲和别的女人走进公寓
随后房内传来父亲的歌声
母亲没有打搅他们默默回家
隔天就买了这张唱片
时隔几十年母亲才平淡地截破此事
父亲拼命往嘴里扒饭什么都没说
关于音乐的话题
没再继续下去晚餐就这么结束了
诸星递给母亲1万当零花钱
母亲很开心开心到让诸星觉得内疾
母亲收好钱和诸星分享起电视上的模仿秀
但就是想不起那个演员叫什么
诸星猜了好几个名字也不对
突然诸星改了话题
该放过良熊了吧别再约他过来
他见到我们也不好受
母亲手上的动作机械地动着
表情带着一种愤恨回答
就是这样才让他来
才十多年就淡忘太便宜他了
是他害我儿子当了替死鬼
诸星说这不是良熊的错
母亲却坚持对父母来说都是一样的
无人能怪罪才是最痛苦的
每年让他痛苦一回
也不算太过分
等你为人父母就懂这种感受了
说完母亲突然没事人
似的让诸星去洗澡
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新睡衣
但这件事让由香里有些不满
因为母亲只准备了诸星的却没管她的儿子
今天一天
母亲对姐姐的两个孩子都很亲昵
对她儿子却客气到讲敬语
一副完全不想接受她和儿子的样子
诸星此刻才明白
为人母亲就是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将孩子的事看得比一切都重
他赶忙替母亲向由香里解释
母亲是接受你们的只是没那么细心
比如说她还准备了三支牙刷
由香里并没有被说服
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将由香里叫到自己房间
送给她好几套珍藏的昂贵和服
由香里喜笑颜开
另一边诸星去浴室遇到刚出来的父亲
父子俩都极力表现得镇定
父亲沉默一会儿后
带着些许迟疑和怯懦说
你偶尔记得打电话回家
至少让你妈听听你的声音
诸星很诧异脱口而出
可是她一定会唠叨个没完
父亲有些生气你就听听又能怎样
诸星讨厌他的反复无常
大声回复那不是我的义务吧
你们两个吵架的事
自行解决别把我扯进来
诸星从浴室出来时
家里飞进来一只小黄蝶
母亲伸出双手追逐着小黄蝶
嘀喃自语“这是我儿子”
小黄蝶落在大哥遗照的相框上
所有人都像目赌奇迹似的
心头涌上一股奇妙感情
相信母亲说的那就是大哥
诸星轻柔地捏住小黄蝶的翅膀
让母亲看清楚这只是普通的蝴蝶
征得母亲的许可后
诸星放走了小黄蝶
母亲像要昏倒似的自言自语
你奶奶17周年忌日的时候
半夜也飞来了蝴蝶
母亲的模样让诸星担心
直到她一边泡澡一边吐槽
“女婿就是说话好听旧瓷砖也没修啊”
诸星听到隔壁母亲的吐槽放下心来
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邻居心脏不舒服向父亲求救
父亲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在急救车旁徘徊想要提供帮助
急救医生却将他当作看热闹的民众让他走远点
诸星看着不知所措的父亲
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
父亲仍很要强看
到诸星后唠叨一句
穿睡衣还跑出来真不像话
随着这句话忙碌的一天结束了
隔天早上诸星、
父亲还有继子祖孙三代去海边散步
继子跑在前面
父亲满头是汗全力注意着脚下想要追上他们
诸星假装来电话站到路旁
让父亲慢慢超过他
看着父亲拼命想要追上继子又不想被人发现
诸星更加心疼
在海边父子俩难得地心平气和聊天
诸星还答应父亲一起去看足球赛
这是诸星最后一次和父亲散步
散步结束后
他们一家三口就该返程回东京
父母陪他们等大巴
母亲叮嘱诸星要记得看牙齿
周末好好休息
大巴行驶过来父母送走诸星一家
期待着新年的重逢
大巴车上诸星却在说
一年回一次家就行了过年就别回了吧
由香里松了一口气笑道
直让父母招待我们也不好下次就当天去当天回吧
说罢诸星猛地想起
昨晚母亲想不起来的喜剧演员
但是他没有时间告诉妈妈了
人生总有一点来不及
三年后父亲去世了
诸星来不及陪他去看足球赛
母亲一生都在和父亲争吵
最后也跟随着父亲
诸星也来不及实现她想坐儿子车的梦想
失去父母后
诸星不再是某人的儿子
相反 他有一个女儿
女儿没有消解他
对父母的各种遗憾
或者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有时候丢了就是丢了
只是当他有了孩子
就得考驾照 还要买车
似乎各种各样的事情
也许只是形式和对象的变化
但是还会继续重复
这就是传承
母亲的忌日
诸星在墓碑上舀点水说
浇点水凉快多了吧
一只蝴蝶在离开时飞过
诸星对女儿说
冬天没有冻死的白蝴蝶
春天就会变成小黄蝶
也许很多年后
女儿会再把这些话告诉她的孩子
也许她会哭
也许她会笑
步履不停
爱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