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雄狮》电影解说文案
剧情《雄狮》电影解说文案
又名: 漫漫回家路(港)
1986年
5岁的萨罗和哥哥在火车上寻找生计
可年幼的他经不住困倦来袭
趴在哥哥的身上昏昏欲睡
古渡不忍弟弟如此疲倦
便将他放在站台的长椅上
并且嘱咐他不要到处乱跑
他先去找点事做
回头再来接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
一觉醒来的萨罗惊恐的发现
偌大的站台上空空荡荡
没有了往日喧嚣的场景
只剩下孤零零的他伫立当场
他呼喊着哥哥的名字
却没有丝毫回应
带着几分凄凉和绝望
他茫然无措的爬上了一辆停靠的列车
一边焦急的寻找
一边孤独的等待
然而
在惊恐和疲累的侵袭下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
列车却早已开动
他扒着车窗看向外面
不知火车要开往哪里
无助的他再次呼唤起哥哥的名字
可这次回应他的
却只有火车发出的轰鸣声
他曾想要跳车脱困
可封闭的窗户和紧锁的车门
却让他无功而返
在经过多次尝试后
也只能放弃这无用的挣扎
默默地等待命运的獠牙
向他露出阴森的清光
从出生那天开始
贫穷就伴随着记忆一路成长
母亲靠做苦力养活着兄妹三人
为了生活
年幼的萨罗
从很小就开始和哥哥出去赚钱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
在高速飞驰的火车上窃取煤炭
只为能换取两袋牛奶
而街边的小吃淌耳朵
则是他只在梦中才吃过的美食
每当他看着那些美味垂涎一滴时
哥哥却只能许以不切实际的愿望
在别人眼里廉价到不屑一顾的小吃
在他们看
来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即使如此
在萨罗的心里
这个贫穷的家依然是最幸福的港湾
而如今他却与家越来越远
当火车临时停车时
他曾向窗外的女孩求助
可女孩脸上的冷漠则告诉他
未来的路他只能独自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
火车终于停靠在一个喧嚣嘈杂的车站
而可怜的萨罗并不知道
这里已经是离家1600公里的加尔哥达
由于此地隶属于孟加拉邦
人们说着他听不懂的孟加拉语
语言的不通让他显得更加孤独
他曾求助过售票人员
重复的说着家乡的名字甘妮斯塔莱
可回应他的
却是不耐烦的驱赶和冷漠的无视
茫然无措的萨罗不知该去向哪里
当他看到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孩时
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在女孩的引领下
他来到一个地下通道
那里聚集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
萨罗远远的看着他们
却不敢靠近
可相仿的年龄却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一个男孩将身边的纸板推了一下
友好的留出了一个简易床位
小萨罗躺了上去
枕壁而卧
在饥饿和寒冷的侵袭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阵吵闹中醒来的萨罗
再次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群大人
正在捕捉着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在那些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中
他没命的奔跑
他并不知道那些孩子会被送去哪里
可他却知道
那肯定不是一个快乐的去处
我们对儿童失踪案件并不陌生
很多走失的孩子
都逃不过以下几种境遇
要么被智商致残
沦为赚钱的工具
要么就被卖去了非法工厂成为童工
好在萨罗凭借着机智勇敢逃脱了魔爪
可接下来
他即将面对的
却是更加难以应对的生存困境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的他
辗转来到一个寺庙里
他虔诚的拜了拜神
便拿起一些贡品塞进了嘴里
这一天的遭遇让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他想回家
可他却并不知道哪里才是家的方向
在随后的几天里
他就这么一直流浪着
困了席地而睡
饿了以垃圾为食
直到再次看到那些四通八达的铁路时
他才有了目标
既然来时是乘坐的火车
那么只要沿着铁路一直走
就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铁轨旁
萨罗孤身一人向着遥远的家乡迈进
就在这时
一位说着印第语的善良女性
出现在面前
给予了她无私的帮助
得知萨罗的困境后
这位女士将他接回家中
不仅给他准备了丰盛的食物
还让他洗去了漫长旅途的尘土
他向萨罗介绍了一个名叫罗摩的人
一个总是伸出援手
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善良灵魂
年仅5岁的萨罗
对人心的险恶一无所知
但在这个名字带来的希望下
他天真的认为
这个叫罗摩的人
一定会帮助自己重返家乡
然而事情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他终于见到罗摩时
这个男人表现出的异常亲密
远超出了陌生人该有的范畴
特别是当他听男人说
他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时
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并非真心向善
而是对未成年人有着特殊的癖好
有了这个想法
机警的萨罗趁着女人不注意时
悄然逃离了魔窟
刚刚吃过一顿饱饭的他
就这样再次踏上漫无目的的流浪之路
在随后的两个月里
他风餐露宿
饥餐可饮
迷茫的寻找着回家的路
不知不觉中已经越走越远
当他流浪到某个不知名的街头时
对面餐厅男子吃饭的模样
引起了他的无限遐想
腹中男一的激火
让他情不自禁的模仿起吃饭的样子
而他可笑的行为也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端了一些食物给他
想跟他交谈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
这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根本不会说孟加拉语
随后便将他送到了警局
面对警察的盘问
萨罗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是重复着自己记忆里最深刻的名字
甘妮斯塔莱
尽管警察想送他回家
可他们也不知道
甘妮斯塔莱是个什么地方
无奈之下也只能将他存档立案
送入了孤儿院中
破败的孤儿院
并没有想象中的温馨祥和
而是一副装满铁丝网的监狱模样
萨罗被剪短的头发
送进了一间堆满床铺的大房间里
这里的孩子目光呆滞
行为谨慎
言行之中无不透露出恐惧与担忧
一个能说印地语的孩子告诉萨罗
这是个可怕的地方
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试图逃离的话会被管教无情的鞭挞
在随后的几天里
更多奇怪的是填满了萨罗的思绪
在上课时
一个叫尚迪普的男孩
毫无征兆地用头撞墙
面对老师的呵斥
他却置若
罔闻而其他孩子
对这一切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而在一天晚上
一个管教叫醒了上迪普
并将他送到一个男人的手里
得知即将大难临头的上迪普
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看到这一切
即使在人事未懂
萨罗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课堂上
他总是会用头撞墙
相比起上迪普
萨罗是幸运的
在进入孤儿院不久
他就被一对澳大利亚夫妇相中
准备将他收为养子
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澳大利亚在哪
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即将发生什么
他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只能随波逐流
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乘坐飞机来到澳大利亚
这是萨罗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之后
他也终于意识到
自己已经离家越来越远
在见到约翰和苏珊的那一刻
他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他们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亲切的人
善良的目光下流淌着爱意和期待
他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件礼物
也从此
开启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和印度街头那些粗鲁的人截然不同
约翰和苏珊对待萨罗总是小心翼翼
倍加呵护
他们有一个宽敞的房子
有电视和冰箱
还有从来不缺的食物
相比起从前的生活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而更让萨罗温暖的
是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
接受一个有着悲惨记忆的孩子
比接受一个如白纸一般的婴儿
要困难很多
可他们却
视如己出
始终如一
这也给了萨罗最好的成长环境
让他享受到了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快乐
一年之后
约翰夫妇再次收养了一个印度男孩
曼塔西和萨罗刚来时一样
这个男孩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惶恐
可不久之后
苏珊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在精神崩溃时
总是会用自残的方式伤害自己
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萨罗再熟悉不过
那情景和孤儿院的上迪普如出一辙
他必定是经历了非人的过去
才会留下这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
而那天晚上
萨罗看到苏珊在偷偷的哭泣
在得知曼塔西所遭受的经历后
他也不禁为这可怜的孩子悲悯
萨罗悄悄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搂着他的脖子扑进了怀里
爱子如他
已经超越了血脉的界限
亲情在这一刻有了新的定义
20年后的萨罗
已经从瘦弱的孩子成长为壮硕的青年
他考上墨尔本大学攻读工商管理专业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
则是曼塔西的堕落和沉沦
他整日与酒精为伍
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即将离家求学的萨罗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弟弟
他始终走不出童年的阴影
时常会精神失控
难以自持
所以他独自搬了出来
以避免给父母带来更多的麻烦
来到墨尔本后
萨罗认识了同学露西
随着交往的日益加深
两人也互生好感
很快就如胶似漆
无话不谈
而在一次同学聚会中
萨罗偶然看到了童年时最想吃
却又买不起的掏耳朵
他记得哥哥说过等以后有
钱了要给他买100个
这段20年前的蒙尘回忆
却在今天被吹去了尘埃
他想家了
想那个遥不可及不知何处的家
当同学们得知他的乡愁后
便纷纷出谋划策
可20年前的萨罗还是个孩子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到底在哪
他唯一记得的是
在与哥哥分手的站台上
有个很大的水塔
而自己下车的地方是加尔哥达
一位同学则建议说
不如用卫星地图试试
只要查出当时的火车时速是多少
再乘以坐火车的小时数
就能算出
以加尔哥达为中心的半径地区
然后再在这个范围的车站中
找出有水塔的车站
如此一来
即便无法准确找到萨罗的家乡
也能极大的减少搜寻范围
可现在的萨罗
却处于一种极度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他确实想念笙笙母亲
想念哥哥
想念那个遥远的家
而另一方面
已经时隔这么久了
家的记忆早已淡化
况且苏珊夫妇对自己视如己出
如今的富庶生活也是他们给予的
在这种时候去寻找血亲
无形之中也是对养父母的一种伤害
所以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他越是压抑
那个念头就越是强烈
自从记起那些往事后
母亲的身影就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
以至于到了无法入眠的地步
最终他还是没能克制住思念的冲动
打开了笔记本
登陆了卫星地图
搜索起记忆中那些残留的影像
他查询了列车时刻表
计算了以加尔哥达为中心的半径距离
可即使如此
仍有数不清的车站需要逐个分析
自从这一页后
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铺在了上面
而这一找
就是三年
对于男友的痴迷
露西最初予以了充分的理解
毕竟
每个迷路的孩子都要找到回家的路
可时间久了
也禁不住有了意见
萨罗现在几乎就睡在沙发上
只要睁开眼睛
就一头扎在了电脑上
两人之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如胶似漆
在一次家庭聚餐时
他想将萨罗寻找家乡的事告诉苏珊
可话未出口
就被萨罗阻止
那个纠结不清的矛盾依然困扰着他
他不想让苏珊伤心
又忍不住不去想念
权衡之下
只能选择独自承受这煎熬之苦
然而
尽管他对养母苏珊充满了深厚的爱
但对弟弟的憎恨也愈发的强烈
他见不得曼塔西
总是用自残的方式伤害母亲
所以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可他却并不知道
对于苏珊来说
两人却毫无区别
尽管没有血缘关系
但在他的心中
他对这两个孩子
都倾注了同等的母爱与呵护
相比起曼塔西发病时的自残行为
更令他痛心的
是这兄弟之间的争执和矛盾
而另一边
随着萨罗对寻找故乡的越发痴迷
露西心中的不满也愈发的强烈
他实在没想到
萨罗竟然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好像在他的世界里
除了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曾经劝他认清现实
不要再执迷于此
可萨罗却认为他不理解自己
不懂得一个离家25年的孩子
找不到家的感受
他走失的那年
才5岁
哥哥和母亲肯定每天都在不停的找他
谁又能感同身受母亲失去爱子
整日泪湿双颊的痛楚
所以他必须找到他们
这就是他这三年来为之坚持的动力
可现在面对女友的不理解
他别无选择
只能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尽管这个选择
对他来说同样的痛苦和无奈
自此之后
萨罗沉浸在回家的乡愁中无可自拔
他辞掉了工作
把所有的精力都铺在了上面
可找了很久
却始终毫无收获
每天在希望与失望的交替中颓废沉沦
直到有一天
当他去看望苏珊时
也终于明白
自己和曼塔西是多么的幸运
苏珊收养他们并不是因为无法怀孕
而只是出于纯粹的爱
这份爱早已超越了母性的极限
两个母亲该如何选择
一个赋予了生命之躯
一个赠予了心灵之温
而对弟弟的误解
也随着这次谈话逐渐打开了心灵枷锁
童年的创伤
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又何苦将这份痛苦
再强加到苏珊的身上
萨罗拆掉了那些他日夜沉迷的地图
准备跟这段过去分手
他已经失去了爱情
不能再失去家人
在苏珊的大爱面前
他感到自惭形秽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
而去伤害
这个给了自己第二生命的母亲
就在他放弃寻找之后
最后一次摆弄着电脑
眼含热泪的与记忆深处的童年告别
可就在他茫然的划着鼠标
漫无目的的浏览时
屏幕上的一段山丘脉络
却闯入了他的视线
这与他儿时嬉戏的山谷何其相似
有了参照物
很快他就发现了附近的铁路
顺着铁路线继续探索
一座车站映入眼前
而那个醒目的水塔也宣告着
这就是当年他登上火车的地方
找到了车站
后面的事便轻松起来
他根据儿时的记忆
跨过大桥
穿过树林
终于发现了一个村子
而那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甘尼斯塔莱
有了苏珊的首肯
萨罗迫不及待地飞回了印度
沿着记忆的小路
一直追寻到梦回的地方
旧时的村落
虽然早已物是
人非可依稀的印记
依然让他找到了曾经的家
令人无法接受的是
现在的屋舍已经破败不堪
母亲和哥哥也早已不知去向
他费尽周折
找到的只是一座塞满回忆的破屋
而真正让他牵挂的人却已不知何处
就在这时
一位路过的大叔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萨罗解释说
自己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正在寻找失散多年的母亲
得知眼前这个孩子
就是30年前失踪的萨罗
大叔的面容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让萨罗跟着他
带他去见一个寻觅了他半生的人
收起见到母亲的喜悦
萨罗又追问起哥哥古都的下落
母亲听到这个名字
一度欢喜的神情瞬间僵硬
他告诉萨罗
就在他失踪的那个夜晚
古渡被一辆火车撞死
去了天堂
这么多年以来
他始终不曾停止寻找
萨罗一直坚信他会回来
也正因为如此
他从未搬家
一直守候着
只为等待着母子重逢的一天
好的电影总是能把平淡无奇的故事
编织成感人至深的梦境
对于观众而言
看到萨罗姆子在印度的重逢
有种心灵被救赎的宽慰
而澳大利亚的养母苏珊
则给予了电影另一层意义
他的无私与理解
为萨罗的旅程增添了温暖和意义
我们可能会以为
有了两个母亲的萨罗
幸福感也应该是加倍的
殊不知正是这种不能同享的母爱
撕裂了一个孤独少年的灵魂
生母陪伴了他前五年的童年
而养母则赋予了他后25年的成长
终于在他30岁的时候
养母母爱达成了交汇
这并不是简单的母子重逢
而是一次裂变的人生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