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天浴》电影解说文案 解说词
剧情《天浴》电影解说文案 解说词
这是李小璐早期电影
因为尺度太大被禁播
却成了电影史上的一部经典之作
秀秀是城里的中学生
上世纪七十年代
人们纷纷响应国家号召
“上山下乡”做知青
秀秀就是这八百多万中的一员
临行前 喜欢她的男生送给她一只万花筒
少男少女的心事表露无疑
妈妈帮她洗澡 为她准备好一大摞草纸
叮嘱她来例假记得用
裁缝爸爸为她赶制新衣服
虽然是用布头东拼西凑的
但凝结了满满的不舍和爱
第二天
她穿上专门的军大袄
胸口上戴着彰显光荣的大红花
一双单纯青涩的大眼镜眨巴眨巴
身后是父母殷切不舍的目光
此刻的她对未来充满了好奇
对家人充满了不舍
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
她跟着大部队来到了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天很蓝 草原很广阔
偶尔村子里还会放电影组织大家观看
这天晚上突然停电
男人的咸猪手就趁着黑暗摸向女孩们
有人得逞了
秀秀却奋起反抗
站起来就骂
双方各执一词、唇枪舌战
秀秀一点也不让步
不久 组织安排她进了一家奶粉厂工作
就这样
秀秀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学生
变成了勤劳苦干的女工人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了
还是没有回城的消息
这天领导把她叫到办公室
说为了表彰她这个先进分子
组织决定派她去草原
跟随老金学习牧马
只要在那里待上半年
就可以调她回乡
秀秀虽然一万个不乐意
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去草原的路上
司机同志告诉她
老金是个好同志
二十多年没犯过错误
只是年轻时跟人打架被阉割了
所以讨不了老婆生不了娃
连一般男人的贪欲都没有了
所以你跟着他 很安全的
只言片语的几句话
让秀秀对这个男人有所了解
可下了车
眼前的情景又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诺大的操场上
只有一顶破烂的帐篷
里面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
黑乎乎的不见天日
最糟糕的是
她要和老金同住一个帐篷
秀秀急忙冲出去
想再要个帐篷
可司机早就扬长而去
再回来时
老金已经给她铺好了床铺
整个帐篷
好像只有这个角落是干净整洁的
老金不善言辞
一个人默默地烧水煮饭
秀秀接过他递来的野葱汤 喝上一口
心里觉得暖暖的
虽然老金没有了男性本色
但毕竟孤男寡女
秀秀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熄了灯
趁着老金熟睡
脱了衣服擦拭身子
可水声还是惊醒了老金
你们成都来的女娃娃
都喜欢洗
老金理解秀秀是城里姑娘爱干净
便也很配合的转过头去
草原的天气变幻无常
有时就算是倾盆大雨
两人也要照顾好这些马儿
秀秀气得不行
跨着脸抱怨
有时候天气晴朗
草原上的花都开了
两人就相互作伴
一边唱歌一边干活
老金知道秀秀喜欢洗澡
于是就在附近挖了个池子
刚开始秀秀还看不出来
那你挖的是什么
你看它像什么
要再长点
能埋个棺材了
在老金忙着挖池子的时候
秀秀躺在草坪上
拿着男生送的万花简观察
看着里面五彩缤纷的世界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没一会
一个纯天然的澡堂就完工了
秀秀开心得不行
舒舒服服地下去洗了个澡
老金就在附近给她把风
偏偏几个牧民一步步朝这里靠近
老金急忙出声阻止
奈何对方一意孤行
老金只好开枪示威
几人这才落荒而逃
看着几人狼狈的模样
秀秀被逗的哈哈大笑
草原地广人稀
周围几十里也没有什么人
秀秀叽叽喳喳
时不时就说一些城里的趣事
老金也因为她的到来
孤独的生活多了一份色彩
转眼六个月就过去了
按照约定
秀秀今天就可以回去
她哼着歌
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系上心爱的丝巾
信心满满的坐在帐蓬前
等着人来接她回家
可从白天等到晚上
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秀秀只能一等再等
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
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不谙世事的秀秀
还看不穿这样拙劣的谎言
领导赤裸裸的报复行为
被她天真地以为是要被锻炼和提拔
秀秀每天都在等
结果等来了更恐怖的深渊
这个男人仅仅用一个苹果
就让女人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原来就在几天前
秀秀一直在等场部的人接他回城
可她一连等待了好几天
依旧失望而归
反倒是等来一个卖货郎
男人告诉秀秀
说有关系的知青都回城了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知青
也都找到“门路”回城了
可能工作都找到了 就剩她了
秀秀懵了
她想家 做梦都想爸爸妈妈
她想回成都
可是父母一没关系二没靠山
她能指望谁呢?
这时男人开始吹嘘自己的钞能力
说可以帮她弄到回城的名额
说了半天
话里话外都是那个意思
男人用一个苹果和秀秀约定
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
定给她想要的答复
秀秀收了对方的红苹果
没过几天男人果然再次回来了
他大言不惭 巧舌如簧
用花言巧语欺骗秀秀
和他发生了关系
临走时还表示自己下次来
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
可秀秀的付出 依旧得不到回报
因为自从那次以后
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回成都的事更是了无音讯
而秀秀的堕落才刚刚开始
她每天都坐在帐篷门口
一边织毛衣一边等
希望越来越渺小
原本天真烂漫的脸上
也总是愁云密布
秀秀等不及想去场部找男人对峙
又担心老金不允许去
她就谎称想去看电影
可来回三十里路
老金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秀秀只能自己动身
却在路上遇到了暴风雨
还不小心丢了马 迷了路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
老金骑着马闪亮登场
将她从沼泽地里救了出来
秀秀也丧失了离开这里的勇气
在这个苦寒之地
只有老金默默陪伴着秀秀
过了好几天
又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了这里
他早就从卖货郎那里得知
秀秀胸大无脑、人傻好骗
于是他一见到秀秀就开门见山
前两天我又送两个丫头回成都
说走就走
这帐逢也太旧了
啊 全是补丁
宋供销员也没跟我提过
要不然下午我派人给你送张新帐蓬
走 咱俩进去参观参观
秀秀转身走进帐篷
男人紧跟上来
手里还惦着一个红苹果
秀秀秒懂什么意思
想要回成都 就必须收下这个苹果
也必须再次奉献自己
等老金干完活回到家
看到门口停着辆摩托车
立马明白了一切
但他并没有冲进去阻止
而是默默地守着门口
一直等到了天黑
男人才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出来
老金走进屋
看到秀秀两腿发软
虚弱的躺在床上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秀秀却率先开口了
老金 是你吗
老金 有水吗
看着她痛苦憔悴的脸
老金心如刀割
他骑上马飞奔几十里路
提了一大桶水回来
但秀秀不是用来喝的
而是拼命地用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以为这样就能洗去身上的肮脏
从这以后
秀秀就从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变成了可以随意和男人打闹的女人
她接受了堕落的身体
却还在挣扎着想要回家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
除了自己还算年轻美丽的身体
也没有别的本钱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开一条路
找我这些人
都是特关键的
多关键
反正都是些关键的
没这些人给你盖章子批条子
想回成都门都没有
一向沉默的老金
此刻也看不下去了
要回成都
我送你回洪野县去
然后打车就是了
你白活了吧
这军马场的票子几十年了
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回了成都 我要怎么办
没那些人给你盖的章子
批的条子
一没户口 二没工作
连居委会老大妈都要把你送回来
这个无知少女
为了能早日回到城里
每天被迫和不同的男人玩游戏
有时候一天好几拨
他们走进秀秀的帐篷
对这个小女孩干尽龌龊事
秀秀被凌辱被损害
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可以回城
但那些男人却越来越放肆
有的甚至半夜开着一辆拖拉机来到帐篷
也不问一句就霸王硬上弓
而秀秀也只能是任由其凌辱
在他们眼里
她只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
口口声声许下的承诺
穿上裤子就可以抛之脑后
老金很愤怒也很无奈
他帮不了秀秀回城
只能不动声色地烧掉男人的一只鞋泄愤
男人走后
秀秀又要指挥老金去打水
这次老金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在卖 知道不
我顶个屁用
你说什么
你是个卖货
那也没你的份
这句话直接戳中老金的软肋
因为老金年轻时跟人斗欧被人剪掉了二弟
从此失去了男性本色
两人不欢而散
秀秀也越来越堕落
整个人已经没了精气神
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就连洗澡也不避着老金了
老金不动声色灭了灯
给了她最后的一丝体面
一晃来到了冬天
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
他们只能一针一线地缝补帐篷的破洞
恍惚间
秀秀似乎从洞口看到了母亲和族拥的人群
可再看一眼
又是荒凉的大漠
原来她怀孕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老金愤怒至极
他带着秀秀来到镇上
想找孩子的父亲算账
却没有一个人认账
都说不是自己的种
这时两个女工人路过
她们对着秀秀就是一顿耻笑
规矩了一辈子的老金
此时却怒发冲冠
他端起枪
就要和这群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渣拼命
秀秀急忙上前阻拦
结果因为太过激动晕倒在地
老金只好先把秀秀送去医院
秀秀做了人流手术拿掉了孩子
手术很痛
可她却心如死灰
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连护士都指指点点
怎么也不吭一声
我相信她胡搞时
声音一定很大
现在这些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什么事做不出来
秀秀的事也因此被传播开来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
都有男人偷偷进入病房羞辱他
隔壁病房有个男知青
为了弄到回城的名额
不惜打烂了三根脚趾
还得意洋洋的向其他人炫耀
旁边的男人很是羡慕
觉得他比秀秀划算
一听说秀秀就在隔壁
男人便杆着拐杖
闯进秀秀的病房
老金见状
赶紧上前拍门大喊
却被其他人架着离开
我跟你说呀
就是来头公马
她肯定都要要
没有一个人在乎秀秀是否愿意
他们只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
还把老金当成不知好歹的疯子
他干嘛呢
没瞧见我正思想交流嘛
是不是都想交流交流啊
到那排队去
老金拼死打跑了所有人
之后一连几天几夜
都端着枪守在门口
这天晚上下起了雪
老金从梦中惊醒
却发现秀秀已经不见了人影
赶忙出门去找
看到她晕倒在水井边
嘴里念叨着
没有水了
原来她是想打点水
把自己脏脏的身体清洗干净
老金心疼的将她一把抱起
忍不住落泪
灼热的眼泪滴到秀秀的脸上
融化了她脸上的雪
秀秀终于看明白
那些臭男人从未想过帮助自己
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老金
回到帐逢后
秀秀依然没有放弃回成都的念头
他拿着枪对准了自己脚趾
她想学那个男知青的方法
来换取一个回家的机会
可秀秀摆弄了半天
也下不去手
转而求老金给自己一枪
老金 求求你
你就行个好
我就快回成都了
老金 我求求你了
老金推开秀秀端起了枪
可就在这时
秀秀突然喊停
她走到老金之前为她挖的浴池边
细细整理好自己头发
绑上红丝带
一脸的视死如归
老金红了眼睛
他知道
秀秀是想彻底告别过去
一声枪响过后
秀秀飘飘地倒下去
嘴里是一声女人最满足时刻的呢喃
她永远地倒在了池水中
而老金抬头看了看天
也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二人双双被埋在了草原的风雪里
这真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故事
一个洁净的女孩
用最悲壮决绝的死亡
来反抗这个世界的龌龊 肮脏 利用和欺骗
然而 这种反抗 往往也是被漠视 被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