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电影《我是怎样度过这个夏天》解说文案
剧情电影《我是怎样度过这个夏天》解说文案
又名: 这个夏天真太冷(港) / 如何结束这个夏天 / 我是如何结束这个夏季的
这是发生在遥远的世界尽头的故事
那里的夏天是冰冷的 24小时天是亮的
一个北极圈内的气象观测站 两个孤独的男人
无限壮观的景致 然而一则突发的消息
令二人关系立刻变得致命、不可预测
连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凝结 充满惊悚
每一个决定都不可捉摸 结果更是始料未及
男人的心思并不高深 但解读起来
会慢慢扭曲你的内心
今天讲获奖无数的俄罗斯佳作《我是怎样度过这个夏天》
实习生小夏 被派到深入北冰洋的极地观测站
他一直对山头那个苏联时期留下的弹头感兴趣
闲来无事爬上山头 用长木杆吊着便携测试仪
凑近弹头中央位置 测试仪发出的吱吱声
吓了他一跳 辐射值超过了400伦琴
小夏年轻帅气 走路蹦蹦跳跳 喜欢听摇滚乐
不过回到营房后 气氛立刻显得有些压抑
长期驻守的谢叔似乎从来没有笑容
因为小夏出门 忘记给猎枪上子弹
结果被谢叔冷冷地警告了一番
虽然谢叔总是让人感觉孤僻阴冷
但他是为了小夏好:
这里常年有北极熊出没
位于海角的观雾站 因为观察员被北极熊吃掉
所以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观测站每隔4小时要向总台报告一次观测数值
内陆的家人有事情 也会发信息给总台
再由总台通过语音方式传递给观测站
谢叔收到妻子玛莎的信息
我要带儿子回娘家
住一段时间亲亲(笑脸)听到妻儿的消息
谢叔语气轻微的变化 反映出他的内心是温暖的
接下来是一组一组枯燥的数字 谢叔真是一丝不苟
睡眠时间是零碎的 只能在两次报告数值之间
谢叔去睡了 小夏看着厨房里连吃几天的大块海象肉
感觉实在难以下咽 自己动手煮了一锅土豆泥
吃完后再盛出一份 放在谢叔的床头柜上
日子无聊透顶 几乎是数着秒度过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 就又亮了
窗外是永不停息的呼啸的风声
工作的事小夏几乎不用插手 谢叔像机械一样
定时抄写数据 定时向总台汇报观测数值
去趟旧营区 对小夏来说就像是度假
苏联时期遗留的雷达等设施成了他的游乐场
谢叔可从未把这些设施看作是废弃物
很多油桶里还有没用完的油料
其实营地的储存燃料 足够使用到三个月后
补给船到来 但谢叔需要更多燃料
因为他要出海去捕捞北海鳟鱼
接下来的三天 读取、记录观测数值
按时汇报将全部由小夏来完成
谢叔特别叮嘱:
出海打鱼的事要向总台保密
谢叔走后 小夏算是彻底放松了
睡觉 打游戏 读数报数哪个也不耽误
不过在联系到总台后 无线电那头换成了台长
台长坚持要谢叔讲话 似乎有要事交代
小夏也只得扯谎 说他去了旧营地
汇报完观测数值 台长特别交代:
等谢叔回来 叫他用应急频道呼叫我
睡了三个小时 再次汇报数值时
无线电另一端 台长依然坚持要谢叔讲话
因为小夏一再解释 他一时半会回不来
台长非常严肃地要小夏记录一则给谢叔的电报
你的妻子萨沙和儿子遭遇严重车祸
送医途中不幸去世 气象台会妥善安排后事
送医途中不幸去世气象台会妥善安排后事
并即刻派遣“学术号“补给船前往观测站
台长还在吩咐 请你多多劝慰谢叔 等他回来
立刻联系我 但小夏已经被震惊的头晕目眩
怎么和谢叔交代?
小夏寝食难安 可走了大心思
结果昏沉沉地错过了闹钟
远远地又传来谢叔小船的马达声
去查表是来不及了 小夏迅速编了一套数据
慌乱中 那页抄写的电报纸滑落在椅子下
谢叔渔获颇丰 心情似乎也不错
他甚至教小夏如何处理、腌制鳟鱼
原来之前 谢叔一直和妻子萨沙在这个观测站
因为萨沙怀孕了 一年前才回到内陆去生孩子
谈到妻子 谢叔终于露出笑容 说她最爱吃腌鳟鱼
谢叔:她带孩子回娘家玩儿去了
小夏:谢叔
这个天大的不幸消息 该怎么说出口?
小夏终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谢叔做观测数值汇报时 也刚巧台长不在
接听的老史颤巍巍的问谢叔:
你还好吧?
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给台长啊?
谢叔并没在意 平静地汇报了观测数值
小夏心怀忐忑 被谢叔揪到屋里后他倒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伪造的数据被谢叔识破了
谢叔严厉斥责了小夏不负责任的行为
更是特别强调观测数值真实、准确的重要性
谢叔怒气冲冲地出门后 小夏才发现
那张电报抄写纸落在地上 谢叔根本没看到
因为谢叔暴躁的脾气 小夏对电报更加谨慎
小夏特别到那间一直关闭的蓝房子里查看
结果发现屋顶果真有一个弹孔
他之前就曾听说:二十多年前
两位地质学家驻扎在这里 后来因为心理失常
其中一人枪杀了另一个
在这个荒凉的 看似无限广阔实则极度封闭的空间里
与性格孤僻 犹如一座火山一样的谢叔相处
小夏不得不考虑 这个爆炸性消息
将会引发的 可能的灾难性后果
他变得谨言慎行 工作积极主动
谢叔也乐于传授经验 将汇报也交给小夏
无线电另一头 以为谢叔家人的不幸
一定给他造成巨大心理打击 所以也不愿意提及
问到谢叔的状况 小夏总是简单回复“都好
每天汇报完数值 他总是尽快挂断
小夏工作态度的转变让谢叔很开心
空闲时拉他一起桑拿浴 这跟“基情”没有半点关系
主亚还是因为地科的稀缺
听到小夏说“学术号”补给船 再过两三天就到了
谢叔显得有些兴奋 说 现在正是鳟鱼的季节
剩余燃料足够我再去一趟南湾打鱼
还是为家人再多腌几桶鱼吧
临行前 谢叔特别交代
如果遇上大雾或风暴
我会到泻湖区去躲避
谢叔走后 小夏靠游戏缓解压抑的心情
似乎极地实习的经历 也成了一场生死游戏
不料再次与总台通话时 又是台长接过话筒
询问谢叔的状况 听说谢叔去南湾打鱼
台长非常忧虑:
看来人的心理承受力真是有限啊
因为气候反常“学术号”被困在有冰层的海面
到达观测站的时间难以估计
台长吩咐小夏:保持无线电开机状态
窗外的北冰洋波涛泌涌 窗内的小夏心如乱麻
不久后 台长发来紧急讯息:上级同意
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请立刻准备出发
24小时内到泻湖区汇合
泻湖区是直升机能安全到达的最远地点
迅速备齐地图食物饮用水信号火炬等必需品后
小夏即刻出发 他需要走一天的时间
呼啸的风 似乎完全颠倒的山和海
形单影只的小夏显得那样渺小 然而
这种环境下的艰难前行 更加彰显了人类与自然
或和谐相处 或奋力搏斗的精神的伟大
恐怖的是 小夏逐渐走进了漫天迷雾中
看不清任何参照物 地图已经没有作用
他无法确定自己确切的位置 当听到由远而近的
直升机的轰鸣声 小夏连忙拿出信号火炬
而直升机似乎就从头顶飞过 因为能见度太低
直升机完全看不到小夏的信号
当迷雾散去 小夏顺着直升机飞走的方向去找寻时
又不幸遇上北极熊 小夏慌里慌张跑向海边
脚下一不留神滚下了陡坡
好在赶回营地的谢叔经过 救起了小夏
开船倒是很快 两三个小时就回到营地
小夏醒来后一直请求谢叔:
立刻回到泻湖区
谢叔完全不理解:你倒是说为什么呀?
小夏情急之下在这个最不合适的时间 地点
抛出了这记重磅炸弹 他说:
我一直想说但没有机会
小夏:谢尔盖 你的家人死了
小夏并不担心谢叔捶胸顿足 嚎陶大哭
担心的正是他一反常态 面向自己步步紧逼
小夏吓得连连后退 摔倒后鸣枪警告
谢叔并没有停止脚步 小夏只得爬起身仓皇逃窜
除了呼啸的风声 整个营地一如既往地宁静
谢叔依然平静地收拾鳟鱼 腌制 晾晒
小夏远远观望着 他不敢走回营房
最后只好远远地躲到海角木屋里避寒
饿了就到岩壁上掏鸟蛋
转天 谢叔主动来到海角木屋 要和小夏谈谈
小夏依然不敢露面
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正常人啊
当小夏抽冷子逃出木屋时 谢叔的枪声响了
也许谢叔以为是北极熊也不一定
但小夏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回木屋了
因为实在难挨的寒冷 小夏恍恍惚惚中
似乎感觉像是烤火一样的温暖 当他终于清醒
发现自己烤的是核泄漏弹头 他立刻抓狂了
谢叔依然像是一台机械 按时查看抄录数据
按时向总台汇报...
小夏饥饿难当 趁谢叔去抄录数据
偷偷潜入营房去偷吃的 顺便向总台求救
但无线电总是不能一下子接通
谢叔回来 他必须经过煤棚逃走
顺便摘几串谢叔精心腌制的鳟鱼
奇怪的是 每次小夏潜入营房都会带回两条鱼
换走谢叔放在熏箱里 准备自己吃的那两条
日子一天天过去 天气更冷了 极昼即将结束
谢叔平静地吃着他的烟熏鳟鱼 一抬眼
刚好看到正在向里张望的 冻得直哆嗦的小夏
既然留在外面也会冻死 那还不如进屋
何况谢叔是那样的平和 似乎不再有攻击性
落座后 谢叔将吃剩的半条鱼推给小夏
不过小夏一直没动手 他倒是很诚实
这些鱼不能吃
我拿去放进核泄漏弹头了 它们都有毒
谢叔只是稍微楞了一下 之后起身走进洗手间
接着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等谢叔走出来 对小夏说了这样一句话:
谢叔:
事情都过去了 犯不着再告诉人家
这句颇为耐人寻味的双关语 既可以理解为
是针对“妻儿遇难”这件事 也可以是眼下“下毒”这件事
总之它表达了谢叔麻木 空洞的心境
既然一切都失去了 下不下毒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这些天 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几天后 来接谢叔和小夏的“学术号”补给船
在破冰船的帮助下 终于驶出冰层到达观测站
有队员身穿防辐射服 带走了那枚核泄漏弹头
停留两天后 “学术号”即将启程返航
谢叔做出了又一个极为反常的决定
小夏央求谢叔一起回内陆 说他必须做个体检
并表示自己会坦白“下毒”的事情
谢叔没说什么 走几步又突然回过身
你还不明白么 我必须留在这里
谢叔这个角色是悲情的 极地生活对他来说
已经被赋予了某种精神属性 妻儿的不幸离世
就像一把剃刀 将他与内陆的关联彻底割断
谢叔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
但作为生活在“正常人类社会”的我们
恐怕永远也无法读出那种痛的刻度
当北极圈外的世界已经失去任何意义
谢叔最终选择留下来就不难理解了
小夏这个本来阳光的青年 因为特殊境遇
变得阴暗 最后得到谢叔的宽容后
他也再次变得阳光
影片虽然只有两个角色
叙事却极富层次感 有很强的故事性
影片是在真实的极地环境下拍摄的
壮观的延时摄影 自然的长镜头 极地风光大远景
默默解读着孤独人类的扭曲心理
为他们貌似不合逻辑的行为做出合情合理的注解
比如山和海有时出现视觉错乱
暗示着环境对精神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影片描写了两个人两种心态 两种世界观
在孤独的北冰洋岛屿上命运的碰撞
如果单纯看作是一部惊悚片 那大概会失望了
这是一部具有文艺色彩的 严肃而有深度的电影
这部影片暗含着更深层次的社会和政治隐喻
山顶的核泄露弹头 极地处处可见的
前苏联时期的废旧设施 废油桶等
似乎暗示着前苏联的解体消亡不可避免
但它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谢叔自然是那个时代的代表 而小夏则代表了
更崇尚自由 眼界更宽广的俄罗斯新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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