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历史《站台》电影解说文案
剧情历史《站台》电影解说文案
他是中国最著名的禁片导演
但他的电影与浪漫爱情无关
而是因为内容太现实了
《站台》
是他倾注了最大心血的一部作品
由于种种原因 国内一直被禁止播出
但是在国外
却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
这个故事发生在
上世纪80年代的山西汾阳
改革开放带来的新旧碰撞
让小镇青年阿旺
对外面的新世界充满向往
朋友阿强的阿姨来自一个大城市
送给他一条喇叭裤
这是目前最流行的服装
所以阿旺催促他的母亲
也赶紧给自己做了个山寨版
即使外面白雪铠冷的刺骨
阿旺还是迫不及待
穿上了改装版喇叭裤
然而在思想陈旧的父亲眼里
这样的裤子连跨下去都费劲
既不好看又不实用
穿上简直像个流氓
阿旺只觉得跟他有代沟
作为县里文工团的一员
他一直标榜自己
是文艺工作者和脑力劳动
有着不同于劳动人民的优越感
他和哥们阿强穿上喇叭裤
骑上三八杠自行车
各自约上喜欢的姑娘
再看一场国外的电影
这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所认为的
新时代年轻人该有的浪漫和追求
阿强和小萍是镇上公开的情侣
言谈举止尽是年轻人
自由恋爱的大胆与亲昵
反观阿旺
他正与同在文工团的女孩小娟处在暧昧期
即使同框
两人也总是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
小娟是个心气较高的女孩
而心气比她更高的是她的父亲
小娟父亲是个警察
思想十分保守
总觉得女儿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
他尤其看不上流里流气的阿旺
敏感的阿旺对这些心知肚明
他站在楼上痴痴跳望小娟家的方向
没一会小娟上来了
他们来到城墙下
在这里小娟爸看不见
但难得的独处机会
两人却顾左右而言他
临了
小娟试探性告诉阿旺
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
“我二姑说他是牙医”
“工农兵大学生”
阿旺听得心下苦涩
嘴上却笑着说
“牙医好 大学生好”
阿旺努力表现得满不在乎
可回去之后的他
还是闷闷地一连抽了好几根烟
这边的阿旺感情不顺
好友阿强和女友却打得火热
两人时常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但距离太近的小情侣
难免也会有些小摩擦
阿强因为偶遇前女友多说了几句话
让小萍有些不高兴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发火
男友就反将了她一军
“人家不是说爱”
“一个人就要爱他全部”
“包括他的过去 你不爱我了 ”
一腔油嘴滑舌的辩
让小萍又好气又好笑
瞬间没了脾气
阿强见前女友烫了新式的卷发
为了追赶时髦
便拉着小萍也来到了发廊
小萍起初有些抗拒
但拗不过他
出来的时候还是顶上了波浪头
老旧的衣服配上新式的发型
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新旧交替的矛盾
在个人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文工团的人看见小萍这幅样子
忍不住哄堂大笑
团长却连连夸赞
说小萍看起来像西班牙女郎
没想到小萍真就换上了洋气的大红裙
跳起了西班牙斗牛舞
自那以后
小萍就彻底化身为摩登女郎
而且还学会了抽烟
点烟的样子有模有样
小娟坐在她身边显得有些土里土气
两个女孩此时都陷入了爱情的迷茫
阿强作为热血的文艺青年
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大城市的诱惑
孤身一人去了广州
小萍时常想他想到流泪
小娟出声安慰
可她自己的感情何尝不是一团乱麻
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那个家境不错的牙医
但她与阿旺的关系
却依旧是雾里看花
从小萍家出来
小娟被阿旺叫上城墙
阿旺其实一直是有些自卑的
“昨儿碰见个人聊天”
“问尹瑞娟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话说的虽然扭捏
但表白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眼见就要水到渠成
可小娟迫于家庭压力和内心的迷茫
鬼使神差说了一句
她也不知道
阿旺以为自己遭到了拒绝
少年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于是失望地骑上自行车转身离开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他与小娟的情感纠葛
还远远没有结束
八十年代的破旧老房子里
几个年轻人拼命扭动身一阵群魔乱舞
肆意释放着青春的躁动与不安
然而狂欢过后
身体里留下的
却只有时代巨变下的迷与无措
去大城市打拼的阿强回来了
还给大伙儿带来了许多新奇玩意儿
大墨镜配上喇叭裤
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录音机
这些让小镇青年们稀罕极了
晚上自然少不了一番狂欢
阿旺在舞动的人群中滑稽的打着拳
跳的比谁都起劲
只有小娟没有加入这场派对
对于阿强的回归
最高兴的肯定要属小萍了
她收起这些日子的没精打采
重新穿上漂亮的花裙子
可阿旺的爱情却走进了死胡同
自从上次和小娟告白失败之后
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很僵
在小萍的撮合下
阿旺主动找到了小娟
小娟告诉他
自己想明白了
他俩不合适
比起阿旺的不切实际
与盲目的理想主义
小娟要现实许多
阿旺附和道
确实不合适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另一边
年轻情侣重逢
免不了一阵干柴烈火
由于没有安全措施
小萍怀孕了
虽然此时改革春风
已经吹到了汾阳县城
但未婚先孕这种事
依旧是比较严重的丑闻
按理说
只要结了婚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了
可阿强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怎么甘心就此收心安稳结婚生子
他带小萍去DT
小萍哭着打了他一巴掌
随后冲进了手术室
时代依旧隆隆向前
现在为了响应国家号召
文工团从国家事业单位
承包给了个人经营
这意味着以后就要各凭本事吃饭了
每个人都开始面临去留的选择
小娟理智地选择了退出
她热爱跳舞
但她要留下来照顾父亲
同时她也知道
文工团作为过去的产物
迟早面临淘汰
阿旺早就向往外面的世界
他选择了留下
一行人开始跟着新老板下乡演出挣钱
临走那天
一车的年轻人兴冲冲唱着歌
阿旺却一脸失落地紧紧着前方
小娟终究还是没来送他
看着慢慢倒退的落后的小县城
每个人心中
都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与期待
没人知道留下和离开
到底哪个决定才是正确的
文工团的第一场演出
来到了邻镇一个刚刚通电的小村子
虽然没能见识大城市
团员们依旧很兴奋
一首《希望的田野》
伴随着身后亮起的电灯
承载起了大家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全部向往
村里很多人都靠下矿挖煤维持生计
阿旺的表弟三明就是其中之一
三明的姐姐在城里读书
因为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
三明只能早早出来挣钱供姐姐读书
阿旺跟随文工团一起来到矿上
这是他们的第二场演出
三明拿着一张按完手印的合约来到阿旺面
他想让识字的表哥念给自己听
合同上写着
每人每天工资十元
如遇不测
与煤矿无任何关系
煤矿每人补偿五百元给其直系亲属
这样的生死合同
很多不识字的工人
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手印
文工团离开那天
三明一路小跑追上了拖拉机
他递给阿旺五块钱
让阿旺带给县城里念书的姐姐
“告诉她一定考上大学”
“不要回这村”
大城市对于年轻人的诱惑是致命的
可如果有机会
谁又意将大好青春留在这穷乡癖壤呢
文工团继续上路了
半路上卡车坏了
阿旺坐上驾驶室放起了那首
《站台》
突然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火车的轰鸣声
一群人兴奋地跳下车
对于小城镇长大的青年来说
那条庞然大物是通往大城市的象征
他们撒欢般朝火车轨道飞奔而去
仿佛只要看见了火车
心中的一腔热情和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就能到达向往中的大城市
然而等他们赶到铁轨时
火车早已呼啸而过
他们朝远去的火车兴奋地招手欢呼
可喧嚣过后
他们的眼神里
只剩下对前方的迷与无措
上世纪八十年代
一对同居的小情侣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因为在那个时候
除非有结婚证的夫妻
可以住在一起
其他的都被视为不正当关系
小情侣无可辩驳
最终只能被冠以PC的罪名
面对阿强对二人关系的连连否认
小萍心里只觉一片荒凉
即便她曾为阿强DT
为他付出一切
却依旧换不来他的一纸婚约和一个承诺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伤心欲绝的小萍走了
从此音信全无
文工团兜兜转转又再次回到了镇上
阿旺叫来三明的姐姐一起吃饭
明给姐姐的五块钱
却被他偷偷换成了十块
小镇上再也没了小萍的身影
阿强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他发疯一样地不停搬着砖头
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再怎么声嘶力竭也没有用了
小娟脱下舞蹈服后
换上了税务局的制服
她每天骑车穿过大街小巷
虽然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跳舞的梦想
但每当听到收音机里的音乐时
小娟还是忍不住跟随音乐翻起舞
优雅的舞姿里却处处写满了失落
不同于阿旺不切实际的幻像
与满腔的理想
小娟的梦一直是清醒而务实的
过完年后
阿旺跟随文工团再次离开了镇子
不同于第一次离开时的欢声笑语
这一次出发
众人却一路沉默
每个人都敏锐察觉到了末路萧条的气息
为了迎合大众日新月异的全新口味
文工团改了个十分雷人的新名字
深圳群星太空霹雳舞团
阿旺换上了奇装异服
学会了霹雳舞和摇滚乐
然而台下的观众却越来越少
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越来越多的娱乐方式
逐渐取代了文工团的地位
即便团里来了对年轻貌美
又十分擅长跳热舞的双胞胎姐妹
但这依旧没能改变文工团日渐萧条的现状
往日风光无限的文工团
最终还是被时代抛弃
文工团解散了
阿旺再次回到了汾阳县
吃着母亲做的家常便饭
阿旺心中突然感到
一种踏实与安稳
体验过漂泊和流浪的人
大概最能懂这碗饭有多美味
张军自女友小萍离开后
蓄起了长发
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当他再次回到小镇之后
他剪去那头长发
还在县里开了一家小店
开业那阵子
从前的许多朋友都来了
阿旺在这里遇见了小娟
两人再度相见有些尴尬
历经沧桑之后的两人沉稳许多
他们各自熟练地点了一支烟
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
他们之间
好像什么都变了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两人最终或许达成了某些共识
闯荡再久也出不了小县城
心气再高也当不成金凤凰
一时间
他们不知该惋惜梦碎
还是该感概平凡可贵
电影最后
阿旺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躺在沙发上香香欲睡
身边站着小娟
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孩子
睡梦中
他仿佛听到一阵火车的轰鸣声
然而这样的声音
再也激不起曾经的少年心中
那以梦为马仗剑天涯的豪情万丈
《站台》
是贾樟柯导演于千禧年上映的电影
故事横跨了整个八零年代
讲述了一群青年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下
场有关青春和梦想的热血与迷范
他们曾无比向往新潮流
却又一次次被潮流无情地抛在身后
就像那辆怎么也追赶不上的火车
虽然能够依稀
听到火车的轰鸣声
但是那辆载着梦想到现实的火车
并没有出现
最后激情平平
梦想还是屈服于现实
时代列车一辆接一辆地经过
不同于站在时代顶端的伟人与英雄
像阿旺这样的小人物
在去留的选择上
陷入无尽的挣扎和困惑
最后 他们不得不承认
这个令人失望的事实
他们所向往的离开与改变
其实也不过如此
正如诗人北岛曾经说过的
那时我们有梦想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环游世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在一起
那是梦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