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电影《东京塔》解说文案
家庭电影《东京塔》解说文案
又名: 东京铁塔:我的母亲父亲(港) / 东京铁塔:老妈和我、有时还有老爸(台)
他看着妈妈和其他男人坐在一起
于是叫嚷着要回家
男人起身重新给他的游戏机里投了钱
游戏开始 男人也带着妈妈走了
但男人钱投的少了 很快游戏结束
小雅开始在整个洗浴中心找妈妈
大厅里没有 他又上到二楼包间
一个转身妈妈刚好下楼
小雅冲上去又跟丢了
女浴室 男浴室 他不知道该进哪个
他着急了 喘着粗气一遍遍的跑
终于在餐厅看到了妈妈
妈妈
他的这声妈妈 融化了母亲的心
也彻底打消了母亲再婚的念头
我们回家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家
回的只是外婆的家
两年前爸爸的酗酒 耍酒疯
逼的妈妈离开了他
爸爸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不好
再加上男人的面子作祟 就没有挽留
妈妈
外婆对于女儿和外孙的回来
表现的并不热情
但妈妈的粗线条 哪在意这些
她知道母亲肯定是爱她的
因煤矿而生的小镇 是个熟人社会
妈妈在这长大 当然有很多朋友玩伴
时不时他们就聚在一起
那个年代无非就是打牌 妈妈总是赢
但她赢不过想早睡的外婆
太吵了
让不让人睡
妈妈提议换个安静项目喝酒
可喝着喝着又疯了起来
外婆气冲冲的扒开门
妈妈缓缓转过头
玩的开心 她在扮小丑
外婆看见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转眼几年过去
小雅要到城里上初中了
妈妈也跟着进了城
等两人上了老旧的班车
小雅看到外婆缓缓走来
深色衣服 白色头巾
还围着干活的围裙
她真是太普通了
但这就是妈妈的妈妈
妈妈对外婆点点头
车开动了 外婆就那样望着
一直到互相看不见
城里租的便宜房子
是废弃医院改的 卫生间也是公共的
在这略显阴森的环境
小雅撒个尿都不敢关门
可就在这时门关了
管它尿完没尿完 小雅拍着门喊妈妈
门开了 妈妈笑的停不下来
真是的
你真胆小呀
真讨厌 干嘛呀
妈妈果真还是粗线条
每逢假期 小雅会去爸爸那
这也是爸爸了解妈妈现状的唯一渠道
比起做家庭手工 勉强糊口的妈妈
爸爸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踏入建筑行业 给人画设计图
不过他和当年一样 玩是第一位的
自己一个人时 找别人玩
儿子来了 儿子就算半个玩具
从爸爸那回来 看着做手工的妈妈
小雅第一次有了想给母亲自由的愿望
但他只是个初二的学生
到了初三 他回了一趟小镇
煤矿已经停了 这里开始变得萧条
老年人还能在广场舞的乐声中
扭出岁月静好
中青年
则只能在反对闭坑反对失业的横幅下
喉声叹气
对于小雅来说
想要让这一切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有逃离这里
但他文化课太差
于是找爸爸教他画画
意外的是 在爸爸毫无章法的教学下
小雅考上了高中
又要换新的地方
这次是坐小火车才能到的地方
是妈妈跟不去的地方
一定要努力呀
车门关上 小雅不敢转头
他差当年的妈妈太远
连个告别都不敢
徒留一个孤单的身影站在原地
目送小火车远去
小雅打开背包 妈妈做的便当真好吃
底下还有一封信信中满是鼓励
学习好 生活好 和同学相处好
小雅泪流不止
可到了高中 第一次独立生活的他
很快忘了这份感动 散漫而颓废
多次想恋爱 却因为女生都信教
非要让他背圣经而告吹
上课也不积极
经常被老师安排同学叫他
误打误撞
他和常来叫他的同学平栗成了好朋友
一个人的颓废 变成了两个人的沉沦
高三寒假 小雅倒开始用心了
他有理想了
要考大学 考东京的大学
离开这个小县城
因为这里就像外婆一样
越来越老 越来越没有生机
父亲也鼓励他去东京吧
去见识更大的世界 去见识更多的人
小雅有犹豫 担心妈妈不会让他走
可回到家
母亲像是和父亲商量好的一般
做了一桌好菜
为什么做这么多菜
你要考东京的大学
给你加油
小雅小看母亲了
她怎么会把儿子拴在身边呢
她要让儿子开开心心的走
小雅走了
他考上了处在东京外围的
武藏野美术大学
大学生活变得更颓废
就如小雅自己说的
大城市就是个大号吸尘器
从各地被吸来的年轻人
多半都是垃圾
不过父母肯定不这样认为
小雅的妈妈每次寄钱
都会在信里重重的写上加油两字
小雅阅后即忘 继续我行我素了四年
临毕业时他碰到了高中同学平栗
久别重逢
第一句话当然要体现感情之深
借我两千
平栗没考上大学
本身继承家业成了理发师
但看到电视上的霹雳舞
心想这才是年轻人该干的嘛
于是也被吸到东京
看了平栗的表演
小雅知道他俩这是垃圾碰上垃圾
根本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
于是给母亲打去电话
告诉了她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四年我啥都没学 可能毕不了业
在餐馆打工的母亲一下愣住了
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小雅很抱歉
母亲喃喃了两遍为啥没努力呢
几天后 妈妈打来电话
她准备盘下一家小店自己干
她会努力挣钱
所以也请小雅留级一年努力毕业
小雅在一年后终于毕业
妈妈把他的毕业证书
裱起来挂到了店里
骄傲 很骄傲
但对小雅来说屁都不是
艺术生很难找工作
外加总是和平栗这个
造型比艺术生还艺术的家伙一块应聘
更没人要他们了
偶尔的兼职裹不住温饱
于是小雅开始了各种借款
后来借款公司也不借给他了
小雅又尴尬的向妈妈求助
一年后平栗撑不住了
决定打道回府 当个理发师
小雅也回去了 因为外婆去世
再回来时 坐在麻将馆
对面竟是童年的自己
还记得你来东京干什么吗
来东京当然是为了出人头地
可惜没实现 还要靠着老妈
当小雅打电话回去时
餐馆的阿姨告诉他
妈妈得了甲状腺癌
都已经做完手术了
小雅联系到妈妈
听到的只是让他放心
看了一趟妈妈回来后
小雅找了新的合租
对方是和他一样落魄的艺术生
努力工作
妈妈那边也重新开始工作
小雅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
给出版社写颜色读物
努力总是有回报
几年后还摸索着出了书
给妈妈也寄了本
骄傲 实在太骄傲了
她立马给小雅打去电话
整个人笑的停不下来
从电话中 小雅了解到妈妈的近况
因癌症复发搬到了外婆的旧屋养病
但依然宽慰小雅 不要紧
只是还有一点没根治
挂去电话 妈妈又一次扮了小丑
逗得姐妹们哈哈大笑
她也笑的停不下来
小雅靠着拼命工作 还清了债务
回乡的平栗竟然又被吸回来
开了小酒吧
这一刻小雅觉得
努力确实比颓废着有意义的多
紧接着小雅谈了女朋友小慧
两人一致同意 把妈妈接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妈妈
再三确认 自己真的可以去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 竟然还说了谢谢
小雅吃惊 曾经粗线条的妈妈
今天变得啰嗦客气起来
或许这就是人老了
当老到需要依靠儿女的时候
就会变得谨小慎微
甚至懂得察言观色
妈妈最后看了一眼这间老屋
她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次坐的是新干线
不仅仅是时代发展了
也因为小火车走不了这么远
小雅去接了妈妈
他大声说着要和妈妈住一起
我们要 永远住一起
这番表态打消了妈妈的担心
此刻距离他上高中离开妈妈
已经过去15年
很幸运在25、6岁的时候
他知道该努力了
也很幸运在30岁这年
他有能力把妈妈接过来了
他许诺着要好好尽孝
要带着妈妈到处转转
妈妈笑着擦起了泪水
这个年纪 她没存款 没退休金
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小雅问她退休金为啥断缴
妈妈拿出那张毕业证书
笑着说都缴到这了
夜里小雅和小慧带着妈妈转了东京
东京好大 好繁华 东京塔好高
小雅笑着说
下次再带妈妈登塔 今天有点晚了
妈妈笑着同意
和儿子在一起妈妈真的很开心
竟然又一次扮起小丑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由于妈妈在
这里成了这群游子的小聚之地
他们也爱妈妈的粗线条
爱妈妈做的饭
但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又是几年 妈妈癌症复发
在等待医生治疗方案的日子里
小雅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他现在还做电台
每次妈妈问他是哪个频道时
小雅总说自己是幕后 不播音
但其实是因为
他做的是午夜档 带颜色的
这期间妈妈让小雅把毕业证书拿来
擦了又擦 这就是宝贝
多年不见的丈夫来看望她
妈妈特地抖擞了精神
还把脖子上的刀痕遮住
只是没说几句话就冷场了
爸爸看向窗外的东京塔
没话找话的说着防脱发技巧
妈妈笑着附和
手则挫着当年的结婚戒指
一段时间后 治疗方案出来
扩散太严重 医生已经不建议手术
要进行药物治疗 妈妈笑着接受
可在家进行了一段时间药物治疗后
再次检查病情更严重了
见惯生死的老医生
轻描淡写的给小雅讲着病情
接下来要放化疗
入院前的这天妈妈哭了
不过说的也是杂七杂八 没有重点
甚至还准备了一个遗物盒
上面写着我死后打开
接着小雅带妈妈去医院
过红绿灯时 他牵住了妈妈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牵妈妈的手
很久以前都是妈妈牵他
妈妈又住进了东京塔下的病房
化疗开始 妈妈所表现出的痛苦
让小雅手足无措
最开始还能咬牙看着
后面实在看不下去
这种痛苦对亲人也是一种煎熬
可自己己经36岁
逃不掉 也不能逃
小雅又坐回病床前
抱着妈妈用打颤的声音说道
咱们不化疗了
他想让妈妈舒服的走完最后一程
妈妈气色很快恢复
老姐妹也来了
推着妈妈去逛了商场
当晚接到电话 妈妈晕倒了
再来到医院时 妈妈已经糊涂了
以20年前的口吻 安顿着小雅吃饭
小雅泣不成声
窗外飘起小雪
这已经是四月 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接着妈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爸爸又来了
一天四万的病房 他担心儿子付不起
小雅没说话
辛亏这些年努力了 要不然真付不起
夜里他不能停 继续去做电台
妈妈比划着收音机
爸爸看了一眼底座
上面写着小雅的频道和时间
原来妈妈早都知道
爸爸第一次听 笑了
妈妈听着听着哭了
还跟着结束的歌曲呢喃着唱
不知道她听了多少次了
几天后 妈妈经历了一次煎熬
这是最后一次
平静下来后 她走了
灵堂摆在新租的房子里
小雅最后一次躺在妈妈身边
小慧告诉他 妈妈曾对我说
她第一年来东京
你带她到处转 到处吃喝
她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
第二天的追悼会 爸爸让小雅发言
可没想到小雅哭的说不出话
最后爸爸上前一步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小雅这时拿出妈妈那个盒子
一些有回忆的物件
还有写给小雅的笔记本
没有任何深奥的话
感谢能有这么好的儿子
从小就希望你健康 能成为正直的人
现在依然如此
外加希望工作顺利 希望早日结婚
妈妈没有遗憾
再见 小雅
这一刻的小雅 泪流满面
他按约定去登了东京塔
可妈妈只是个牌位
妈妈 对不起
妈妈当然会原谅你
毕竟从小
你就是妈妈最疼的那个人
离开外婆 坐上汽车去陪读初中
忍着泪水 送你上小火车逐梦高中
心情忐忑 乘新干线奔你而去的
都是妈妈
从汽车 到小火车 再到新干线
人生的旅程就像变换的交通工具
走的越来越快 走的越来越远
当少年的你嫌汽车慢时
妈妈已经上了小火车
人生开始变得急迫
当青年的你 在小火车上颓废晃荡时
妈妈的人生已经跑在新干线
朝终点急速冲去
你说这不科学
因为你们的时间是一样的
但其实你们的时间不一样
她拼命努力的每一秒
都转成了你可以随意支配的那一秒
她人生的急匆匆
才有了你的悠然自得
进而你认为人生很长
东京塔可以下次再登
但事实却是
再长的人生也长不过下一次
最后你只剩一句
妈妈 对不起
当然 她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