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一个勺子》电影解说文案
喜剧《一个勺子》电影解说文案
勺子就是傻子
这是西北地区对傻子的特有称呼
拉条子最近遇到一个勺子
明明是好意施舍
不曾想这个蓬头垢面
带着红色遮阳帽的流浪汉
竟然赖上了自己
拉条子径直回家
媳妇金枝子看到了他身后的勺子
还没来得及问
勺子直接冲进屋子
拿起馒头往嘴里塞
还对着金枝子喊妈
两口子都懵了
拿这勺子没有办法
严冬
赶到外面怕他被冻死
留在屋里也不行
拉条子只能先把勺子放到羊圈里
让他先睡一晚
屋里两人唉声叹气
他们都是老实人
以牧羊为生
只是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槽
儿子犯事被判了六年
他们东拼西凑找了五万块
想让镇里有本事的大头哥
帮忙疏通疏通
尽量帮儿子减刑
可这钱送出去许久
却始终没个信儿
如今招惹上这么个勺子
委实让人发愁
次日一大早
拉条子又跑去镇里
找大头哥打听儿子的事
却被人家媳妇喂了闭门羹
大头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拉条子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勺子
心中更加烦
他破天荒的打了辆蹦蹦
想甩掉勺子
不成想勺子认路
没大会就自己摸回了家
还不停叫金枝子妈
拉条子看到后赶忙关上了门
外面天寒地冻
傻子要是在院子里冻死
他们夫妇俩也脱不开身
拉条子只好再次把勺子关进羊圈
他想问勺子叫啥 从哪里来
可勺子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还饭量极大
一顿饭能吃两个人的量
金枝子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趾头
心中有些不忍
拿出儿子的皮鞋让他穿
两口子也无奈了
这都是什么事
儿子没找回来
反捡了个勺子
金枝子委屈的睡不着觉
不断捶打丈夫
拉条子安慰她好好休息
自己想办法处理
第二天一早
拉条子带傻子去游乐场玩
然后自己跑了回去
这次肯定能甩掉他了
可回家后
妻子却放不下心
说起电视上那些S人卖器官的新闻
拉条子听着这话
心里也乱糟糟的
隔天他终于堵到了大头哥的车
事情办不成
那五万块钱总要还回来吧
可大头哥却说钱已经喂进去了
公家的事很复杂
钱更是有进无出
自己只能尽力而为
拉条子被赶下车
心里憋闷的厉害
回家后竟看到勺子在屋里吃饭
他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就要动手
媳妇却拦住了他
“你赶他走也要让他把饭吃完”
“雷都不打吃饭”人
可事情总要解决
拉条子带着勺子去找村长
想把他送到福利院去
村长却说福利院管吃管住
全县二十万人都想去
哪里轮得到一个勺子
他劝拉条子别太心善
“今儿个吃你的喝你的”
“你认了”
“明儿个和你老婆睡了”
“你也认了”
村长的话句句带刺
拉条子觉得受了辱
又不敢跟村长发作
于是拎着勺子到一片空地
二话不说就动手
“你骂谁呢”
“你没当村长的时候”
“你是孙子”
“你送这个东西”
“你现在当了村长了”
“你是爷爷”
出了气之后
他又带着勺子去派出所
聪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民警
再次给他上了一课
警察说傻子也有公民权
她们没办法干涉
“你看你要是想收留他没有问题”
“也没人逼你”
你敢信眼前这个胡子拉渣、
眉毛连线、手里摸泥
远看像头牛
近看像沙僧的流浪汉
是型男金世佳吗
拉条子帮他剪头洗澡
换上套干净的衣服
勺子瞬间变成一个长相端正的大男孩
夫妻俩看着他了许久
就连勺子再喊金枝子妈
她内心竟也不再那么抗拒
第二天
拉条子带勺子去拍了相片
他要登一则寻人启事
复印店老板却笑说
这应该叫失物招领
拉条子将它贴在了大街小巷
甚至大头哥的车也没能幸免
他还追着大头哥
请他上上心
帮傻子找一下亲人
完事后他带着勺子回家
金枝子将儿子的房间收拾出来
让勺子暂时住在这里
白天拉条子干活时
勺子就在一旁打下手
几个小孩朝傻子扔雪球
拉条子看到后
也会呵斥他们离开
而金枝子每每听到勺子叫自己妈
都会觉得有些恍惚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儿子在监狱中
勺子的存在
无疑弥补了些两口子内心的空缺
转眼到了年关
拉条子正忙着准备
大头哥突然造访
还带来了两个男人
他们刚见到傻子便冲了过去
激动的说他们是兄弟
勺子不明所以
看着对方傻笑
男人塞给拉条子一叠钱
算是给他的酬谢金
一番推搡后
拉条子还是收了下来
男人便带着勺子离开了
金枝子抱着羊皮褂出来时
门外已经只剩拉条子一个人
勺子找到家了
摆脱了这个麻烦
夫妻俩应该高兴才对
可这一晚他们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金枝子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他们不能收那钱
这好像是把勺子卖出去了一样
拉条子深以为然
第二天他找到大头哥
想让他把钱还回去
可大头哥说自己也不认识那两个人
那天他们看到寻人启事
就说自己是勺子的兄弟
他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拉条子无奈
还钱的事只好作罢
夫妻俩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后
一对中年男女突然找上门
听口音应该是天津人
他们也说自己是勺子的亲兄弟
今天过来接他回家
拉条子懵了
说勺子已经被人接走了
男人勃然大怒
“你惹大祸了知道吗?”
“那肯定是个假的”
“你嘛都没问清”
“你就让他把人给带走了”
“你胆儿也太大了你”
“我告诉你”
“如果我兄弟有个好”
“我跟你没完”
他声称要让拉条子吃官司
拉条子急的说不出话
赶忙把那钱往男人手里塞
男人依旧叫嚣着
说自己还会回来
然后拿着钱离开了
看着越野车绝尘而去
两口子的心跌到了谷底
当晚金枝子又气又急
他们不明白
这祸事怎么就一件接着一件
几天后中年男女又出现了
吵着要把拉条子告上法庭
金枝子无奈
拿出了借来的一万块钱
男人不依不饶
说自己兄弟绝不止这点钱
让他们把钱全拿出来
得知他家里已经一干二净
男人才瑞着钱离开
说自己还会来
到时候会带上老母亲一起
夫妻俩看着他们离开
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不安中度过了十多天
没等来带着老娘的中年男女
倒是有两个陌生男人
骑着摩托车出现
他们拿出寻人启事和两千块的酬谢金
自称是勺子的亲兄弟
来领他回去
拉条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已经是第三拨了
他彻底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摩托男得知勺子被带走了
对着拉条子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
“不把我哥哥找回来跟你没完”
威胁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找他
之后就骑车扬长而去
男人进自己家还要翻墙
回屋了也不敢点蜡烛
连出门都要将媳妇反锁在家
装作家里没人的样子
拉条子害怕那两拨寻亲的找来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逃避
他又去找了大头哥
想让他帮自己分辨真假
大头哥却破口大骂
说拉条子才是傻子
那三拨人全是假的
拉条子怔住了
让大头哥停车
之后径直去了派出所
杨警官听完他的经历后
瞩附他不管谁来
都要第一时间报警
等警方过去解决
拉条子点点头
他买了瓜子和糖
等那伙人来的时候
就暂时稳住他们
给警方创造时间
之后拉条子像做贼一样翻墙回家
把自己的想法跟金枝子说了一遍
第二天他又跑到复印店
印了一份寻人启事
他要把勺子找回来
这样就不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了
还承诺了5000元的酬谢金
金枝子知道这件事后
想起这些天的遭遇
钱一笔笔往外面送
坏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啥日子”
“大冬天的连火都不敢生”
“几天都不吃热饭了”
“进门门也不敢进”
“出门也不敢出”
“灯也不敢点”
“我进自家门还要翻窗户”
“啥日子”
“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捡了个傻子回来你还找傻子”
“你就是个傻子”
“你是个最大的大傻子你”
听着金枝子的哭诉
拉条子心乱如麻
他独自出门
抱着小羊到黄土岗上吹风
想让自己冷静一些
可身体冷了
心里那些事却还是想不明白
拉条子想弄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向村里的开小卖部的三哥求教
不能空手去
狠了狠心
把一直小心翼翼养在屋子里的小羊羔宰了
炖了一小盆
端去给三哥下酒了
三哥说他是个老实人
拉条子却摇摇头
现在这世道
说谁老实就是说谁是傻子
他说自己只想通了一件事
就是给大头哥的五万块钱
这个亏他认了
钱也不打算要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
一个傻子
为什么那么多人争着要
三哥点了根烟
“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
“你就不要想”
“这就是我比你明白的地方”
“知不知道”
“我把话已经说透了”
“你要再不明白”
“你就是个傻子”
“我平时说的啥”
“我说的啥”
“人生就是这样”
拉条子回家后
金枝子不让他进门
他只好睡在羊圈中
梦里他拿着刀进了羊圈
缓缓走向傻子
可那个傻子竟是他自己
他咩咩的叫着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拉条子愣神片刻
然后一刀刀桶了上去
好像要S死现实中那个善良可欺的自己
接着他被一阵喊声惊醒
是村长来了
外面传言拉条子专找傻子转手倒卖
已涉嫌拐卖人口与诈骗
需要去派出所一趟
村长问他是不是靠傻子挣了许多酬金
如今又要把傻子找回来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说想靠傻子挣钱的人
才是真正的傻子
幸好派出所没定拉条子的罪
毕竟这样的失踪人口每天太多啦
这时杨警官说了一个好消息
他的儿子减刑了
这是拉条子一直盼望的事
可这会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说那两拔要来找他的人
一个都没来
杨警官叹了口气
说傻子的事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问他明白了没有
拉条子不明白
是不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
“啥?你啥意思?”
“怀疑谁呢”
拉条子没注意到杨警官的反常
他又去找大头哥
追着他的车跑了好几条街
还爬上了车头
这才着他停车
拉条子就是想弄清楚
一个勺子能干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人争来争去
他说那五万块自己不要了
就想搞明白这个理
大头哥一听到钱就急了
他拿出自己的五万块塞给拉条子
说他们从此两清
拉条子却怎么都不要
大头哥将他赶下车
按在雪地里打了一顿后
将钱塞给了他
骂了句勺子后开车离开
拉条子起身
本想把钱放在他的包里
却发现一个傻子的
红色的太阳帽还在里面
他鬼使神差的
戴在头上往家走
一些孩子向他扔雪球
还不停的骂他傻子
拉条子没有躲开
他用傻瓜的眼睛看世界
这里一半纯白
一半血红
拉条子这样
一个老实人
永远认为做的都是好事
却因此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困扰
最终发展成恐惧
担心
一个做好事的人害怕了的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啊
而又明明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