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电影《他人之子》解说文案(2012年)
剧情电影《他人之子》解说文案(2012年)
又名: 别人的儿子 / 继子 / 另一个孩子 / 另一个儿子
海湾战争时 以色列海法一家医院在混乱中
也犯了这个错误 令人震惊的是
两个被搞错的孩子 一个来自犹太人家庭
另一个却是巴勒斯坦家庭 当两个孩子
在错误的家庭成长到18岁时 秘密被意外曝光
这个情感纠结的极端案例 发生在极度紧张的地理空间
原本的情感纠葛能够跨越信仰和政治这堵高墙么?
今天讲斩获2012年东京电影节最佳影片、
最佳导演两项重磅大奖的影片《他人之子》
中学即将毕业的约瑟夫年满十八岁
在以色列的法律中 满18岁的公民都有服兵役的义务
约瑟夫想要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为此
他接受了一系列严格的体检
约瑟夫的父亲阿隆是国防军中校 父子俩感情深厚
不过 儿子报名空军可绝对不会借助老爸的背景
约瑟夫最大的爱好就是音乐 他的理想是
在服完兵役后继续进修音乐 成为一名音乐家
夜晚 和几个同学铁哥们在沙滩上畅谈人生
几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母亲
奥莉医生接到空军征兵部门电话
说约瑟夫的验血结果似乎有问题 父母的血型都是A
儿子的血型绝不会出现A
母亲认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第二天的复查结果令奥莉无比震惊 也无比困惑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丈夫 果然
阿隆得知这个消息后 一向温馨快乐的家庭晚餐
气氛变得怪异 阿隆沉默铁青的脸说明了一切
奥莉:
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忠过 从来没有
进一步DNA验证的结果 让奥莉更加无法接受
约瑟夫确定也不是她的儿子 唯一的解释是
1991年1月23日 奥莉在海法医院生产时
她的孩子与另一个孩子被抱错了
奥莉和阿隆顿时陷入十分难堪的情感纠结中
约瑟夫是他们的挚爱 但得知亲生儿子的下落
同样是他们最为迫切的情感需求 半夜里
阿隆实在无法走出困扰 来到院子冲刷他的汽车
一周后 海法医院院长约见了奥莉和阿隆夫妇
同时被约见的 竟然是一对巴勒斯坦人夫妇
双方之间 似乎天生的就有一股敌对情绪
DNA结果和医院调查表明
巴勒斯坦人夫妇赛义德和蕾拉的儿子亚辛
是阿隆夫妇的亲生儿子 而约瑟夫恰恰是对方的
院长解释说:
两位夫人在十八年前住院生产时
刚好是海湾战争爆发的日子 当时有敌方的飞毛腿导弹
落在医院附近为了避免受到伤害 护士们在混乱中
转移了病人和婴儿 遗憾的是她们犯了个大错误
两对夫妇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向对方一眼
最终在院长的提示下 两位夫人交换了各自“儿子”的照片
阿隆:
毫无疑问 约瑟夫是我们家的一员 就是这样
气氛既凝重又不安 男人相继走出了办公室
女人也许是出于单纯母亲的感受 感慨万千地
互相介绍了各自的也是对方的令她们感到骄傲的儿子
蕾拉和赛义德住在巴控区的一个村庄
在以色列海法生孩子 是因为当时蕾拉去探望
住在那里的姐姐 结果遇到胎儿早产
夫妻俩同样纠结怎么处理这个复杂的感情关系
怎么对儿子亚辛讲 赛义德斩钉截铁地表示:
我们永远也不要说!
我们养了一个犹太人儿子
你想象一下朋友、邻居会怎么看我们?
在巴黎念医学院的亚辛 以优异成绩完成全部预科
回家渡假时 要回到自己的巴勒斯坦人村庄
必须经过多个以军哨卡 巴勒斯坦人没有选择
前来迎接亚辛的是母亲蕾拉和哥哥比拉尔
哥哥一路都在恨恨地诅咒以色列人 称他们是
“抢走我们一切的强盗“可见仇恨早已融入他的血液中
沿途 横亘在约旦河西岸的、高高的隔离墙
成为两个族群间非常直观的巨大屏障
回到村庄亚辛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
不过 让亚辛略感困惑的是父亲的态度
既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接儿子 见到儿子
也以修车工作紧张为由 只是简单打个招呼
脸上甚至没有笑容 亚辛哪里知道
此时的父亲正躲在车底下暗自垂泪
当然 这毕竟是一个充满爱的家
在亚辛为家人分发礼物时 父亲还是平复了情绪
带着幸福的笑容走进屋 拥抱了儿子
亚辛送给父亲的 是一瓶缓解关节痛的保健药物
以色列特拉维夫这边 约瑟夫被空军部队拒绝
他认为是父亲背后搞鬼 不想要他去空军
奥莉终于鼓足勇气 这个秘密必须揭开了
约瑟夫的反应不出意外 他完全无法接受
小妹:我们必须送还他吗?
情绪稍微平静后 约瑟夫又听到母亲介绍
自己的血缘父母是巴勒斯坦人
约瑟夫:
我得把基帕(犹太人小圆帽)换成自杀炸弹
奥莉:永远也不要这么说
约瑟夫的最大疑问:
我还算是犹太人么?
我早就接受了割礼 完成犹太学院的学习课程
我依然是原来的我
但拉比的回答让约瑟夫觉得
他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拉比说:
你真正的母亲不是犹太人 所以你并不是
而情况更加糟糕的 却是亚辛这一边
正在一家人载歌载舞时 蕾拉接到奥莉的电话
奥莉介绍了约瑟夫得知消息后的状况 并询问亚辛
放下电话后 蕾拉和赛义德就是否向儿子揭晓秘密
发生了激烈争吵 当然事已至此想掩盖也不可能了
家里一直埋伏着一个纯血统的犹太人
果然 亚辛身世在家庭范围内的曝光
立刻引起哥哥比拉尔的极大愤慨
他愤愤地脱下弟弟送的巴西队服 狠狠摔在地上
特殊时刻 父亲母亲的爱给了亚辛极大的安慰
但困惑和不知所措一直困扰着18岁的亚辛
从巴控区废墟建筑缓慢摇向亚辛的长镜头
深切表达了亚辛此刻的心情 对面就是以色列
赛义德是工程师 但因为以控区包围了整个村子
他没有办法到村子以外的地方去工作 不过这一次
他很容易就得到了前往特拉维夫的通行证
哨卡的以军围观了亚辛 表现出极大的好奇
在特拉维夫约瑟夫的家中 两个生长在错误家庭的孩子
终于见面 这是一个复杂 难以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场景
有趣的是 两个妹妹很容易就玩到了一起 两个母亲
骄傲地炫耀自己孩子的长处 同时赞美对方的
当然 对方的才是真正流着自己血液的
两个大男孩不知所措 最终决定一起出去走走
两个男生的对话很有意思 约瑟夫问:
你有仇恨么?
亚辛说“我在巴黎好几年了 已经忘记了什么叫仇恨”
最不和谐的一幕发生在两个父亲之间
提到约瑟夫服兵役被终止 赛义德极为敏感地
指出:看 你们的种族隔离无处不在
阿隆回应:
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在制造麻烦么?
在争论逐渐升级 火星四溅时 两位母亲及时喝止
奥莉:住嘴吧 对不起 够了
这次见面并没有让两个青年人走出困惑
约瑟夫有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 见到要好的同学
他会躲着走 对他有好感的女同学追问为什么
却遭到约瑟夫极不理智的对待
亚辛的处境显然要艰难得多 当他在睡梦中醒来时
经常发现 哥哥比拉尔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似乎俩人已经不再是兄弟 同居一室的
是一个犹太人和一个激进的巴勒斯坦人
他问亚辛:
你是犹太人 为什么不搬到墙那边去?
亚辛回答说:
我还是我 什么也没有改变
接到约瑟夫电话 亚辛再次通过哨卡时
以军士兵建议他:
还是改个犹太人名字吧
当然还要学一些希伯来语
约瑟夫的母亲是来自法国的犹太人 所以
他和亚辛之间是用法语沟通的 两家人在一起时
则是混合使用法语和英语 在特拉维夫的海滩上
约瑟夫正在打零工卖棒冰 亚辛接过棒冰箱子
面带笑容熟练地向海滩上休闲的人推销
不一会儿 满箱的棒冰都卖完了 这个情节很有趣
据说特拉维夫海滩上卖棒冰的 大都是阿拉伯人
阿隆在办公室忽然接到士兵的报告
说有一个巴勒斯坦人求见 因为军队规定被拒绝
他只留下一句话 说对阿隆中校表示感谢(抚养约瑟夫)
阿隆疾步跑出来时 发现来人是赛义德
两个男人在咖啡店坐了下来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
但在”儿子“和所谓的民族大义之间
两个敌对的人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和解
亚辛将卖棒冰的收入全部交给妈妈
因为收入还不错 又有长期通行证
亚辛每天来特拉维夫卖棒冰 每天工作到很晚
赶最后一班车回家 所以经常和约瑟夫相约见面
两个人面对镜子时 亚辛说:
看 这就是实玛利和以撒
以实玛利和以撒都是亚伯拉罕的儿子
以实玛利是长子 是使女所生
以撒是次子 却是亚伯拉罕的正妻撒拉所生
两兄弟从那时就有了积怨纷争 后来
以实玛利成了阿拉伯人的祖先 而以撒则是犹太人祖先
兄弟间几千年来的恩怨
似乎在一颗大麻烟的传递之间 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参加为奶奶祷告的犹太教仪式时
看到拉比看向自己的眼神 约瑟夫立刻收起基帕
即使父母严厉喝止 他依然转身离去
约瑟夫径直通过哨卡 进入巴控区
哨卡以军郑重警告他““要注意安全”
如果是一个普通犹太人只身进入巴控区
那确实不同寻常 不过 约瑟夫到底是什么人?
蕾拉看到约瑟夫内心非常激动 趁着母亲去叫父亲
比拉尔严肃地要求约瑟夫 跟我一起说:
“我的血统是穆斯林 我是来自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
虽然流着相同的血液 但约瑟夫毕竟是陌生的
晚餐很丰盛 因为完全不同的用餐习惯 也有些小尴尬
蕾拉关心的是:你来这边 父母知道吗?
得知约瑟夫是私下前来 蕾拉当即打电话通知了奥莉
为了打破父兄的沉寂 约瑟夫忽然哼唱起
一位阿拉伯人歌手的著名歌曲 渐渐地
满是音乐细胞的一家人都加入了歌唱
小妹还为父亲拿来了巴勒斯坦人的乐器
乌德琴
一家人其乐融融 伴随着歌声的 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在送约瑟夫回去前 比拉尔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我想到墙那边去看一看 你能帮助我么?
也许是因为比拉尔的激进 所以他一直拿不到通行证
约瑟夫打包票说 我父亲会帮助你去到那边
奥莉和阿隆听说儿子只身去往巴控区的村庄
内心非常焦急 他们担心儿子的安危
阿隆急切亮出证件通过哨卡 大步走向赛义德的村庄
墙外黑洞洞阴森森的 几乎是另一个世界 阿隆十分警惕
约瑟夫正和比拉尔沉浸在车载的阿拉伯音乐里
忽然看到父亲迎面走来 约瑟夫赶忙让比拉尔停车
下车后 他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表示歉意
阿隆:
你是我儿子 永远都是 无论发生什么
约瑟夫向双方介绍了彼此后 比拉尔主动伸出了手
亚辛带来了比拉尔的通行证
兄弟情谊最终还是超越了种族标签
来到特拉维夫 比拉尔惊奇的发现
大街上竟然有很多阿拉伯人的商店
随后 亚辛继续到海滩去卖棒冰 约瑟夫带着比拉尔
游览特拉维夫 认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以色列
夜幕降临时 两个人到海滩与亚辛汇合
不料 几个混混假装讨要香烟 突然动手打劫
比拉尔绝不含糊立刻出手 混混眼看要吃亏
掏出刀刺伤约瑟夫后 逃之夭夭 亚辛赶过来时
见约瑟夫被刺伤 立刻实施止血急救 并让人叫了救护车
约瑟夫开玩笑说:
我要是死了 是按犹太人
还是阿拉伯人的礼仪埋葬呢?
比拉尔非常严肃:
你疯了吗?
那些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这部关于身份差异和理解的电影
以强调人类情感的共同点为基调 淡化了冲突和差异
约瑟夫从出生就以犹太人的身份存在着
却遭到权威的拉比的否定 亚辛是作为穆斯林长大的
却自然而然成了犹太人
影片此籍对宗教的独断进行了抨击
是谁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贴上了种族标签呢?
基因还是环境?
故事背景的假设 提出了一个敏感的身份哲学问题
抛开种族背景 我们能够体会到 不管你是那个角色
当你意识到 你深爱的人和你没有生物学上的关联
情感深处会产生的那种撕裂感
而故事所发生的地理空间和两个敏感对立的民族
我们很容易联想到一种更黑暗的结果
法国女导演莱维避免了激烈的 歇斯底里的表达方式
而是尽量用严肃、平静的语调 基于情感基础
展示了宗教和民族差异 互相之间的内在偏见
她带给人的是人性化而不是政治化的叙述
特别是两位母亲作为沟通桥梁 伟大的母爱情感
使双方跨越界限成为可能
影片的不足也很明显 约瑟夫喜欢音乐
是因为源自父亲的基因 而亚辛和血亲母亲同为医生
这样的人物设定显得过于刻意 有趣的是
编剧对人物名字的考究 亚辛是典型的阿拉伯男性名字
他恰好与哈马斯的创立者同名